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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班长大姐

2017-6-6 09:24| 发布者: leedell| 查看: 19| 评论: 0|原作者: 豫原

摘要: 我的班长大姐 (豫原 17.6.3 于天津) 在我的生活经历中,有父母亲人的骨肉亲情,有师生情,朋友情,同事情,战友情,同学情------。然而,高中时我与班长的同学情总是让我思念。 60年我考入高中时才十五岁 ...

我的班长大姐 (豫原 17.6.3 于天津)

在我的生活经历中,有父母亲人的骨肉亲情,有师生情,朋友情,同事情,战友情,同学情------。然而,高中时我与班长的同学情总是让我思念。

60年我考入高中时才十五岁,年龄小,个子矮。我们的班长是位女生,姓刘,个儿高挑,比我足足高了大半个头。短发,细细的眉毛下,一双秋水般的眼睛,蕴含着母性特有的温顺和慈爱。她心地善良,性情开朗。下穿学生蓝长裤,上着白底儿花褂,像一枝出水的芙蓉,人显得格外俊美。因为年龄大我们两三岁,个又高,所以,她是班里公认的大姐。有的同学甚至不叫她的名字,干脆叫大姐。她不但没反感,反而欣然答应。我是班里年龄最小的,个子又矮,她总是叫我小李子,几乎忘了我的大号,对我似格外关心。一次我身体不舒服,她请来校医,又取药,又端水,像照看亲弟弟一样。与其说她是学习班长,不如说是生活班长更贴切。平时,像大姐姐一样关照班里的同学。开饭时,她给同学打饭,盛 汤。饭后,帮大家收拾碗筷,打扫饭堂卫生。同学有点事,都想找她说说,在她那儿,好像没有解决不了的难事。她书桌里除放书本、作业外,还放有做活的针线。谁的衣服破了,扣子掉了,她就给逢上。

最令我难忘的:一次上体育课练双杠时,我的褂子被挂了个洞,破在肩处。下课后她知道了,拿着针线来到我身边,要我把褂子脱下来,给我缝补。因是夏天,里面没穿背心。脱了褂子就是光脊了。这样岂不在同学面前露丑了吗?说什么我也不脱。她看我执意不脱。大概也发现了我只穿件单褂。就换了口气:“不脱不脱呗,你就坐着,我给你缝,这样可以吧。”她看我还有点不好意思,就笑逗着说:“我不是姐姐嘛,给小弟弟补衣服有啥不好意思?小小年纪封建思想还不小呢?”我只好坐下来让她缝。她一手捏着破口处布片,一手捏针,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缝补起来,动作熟练又轻快。我感触到了她那纤细的手指在我的肩头的游动,她的头离我的肩很近,我听到了她的呼吸声。从内心涌动一股感激之情。我想起唐朝诗人孟郊的《游子吟》诗中的词句:“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是母子之间骨肉深情淳朴的表达。而此时此刻,班长大姐给我缝补衣服,我感知到了同学之间纯洁的友爱和真挚情谊。班长的关心,我心里暖暖的。不一会,班长就给我补好了,而切补的非常密实。我看她的额头已浸出了汗珠,我红着脸向她感谢,她笑了。班长给我补衣服的事,在班里传开了,甚至传到了外班。我记得63年学校开展学习雷锋的活动,那年,班长被评为雷锋式的好学生。在我心中,班长就是我的亲人,是我敬佩的人。

高中毕业后,我当兵去了天津市。我的同学也各奔东西了。班长大姐从此渺无音讯了。在部队期间,我时常想念我的同学,也想念班长大姐。时间愈久,就愈加的思念。一晃几十年过去了,一直未能打听到她的消息。前年,我回乡探亲与几位老同学聚会时,终于从一位女同学口中得到了她的信息。原来,高中毕业后她当了教师,不久就结了昏。据说,现已退休在家,喜好读书练字。

第二天,我和家人驱车去50里外看她,给她带去一套文房四宝。车到了村,一个小同学听说我要找刘老师,就把我领到她家门口。进了她的家门,我环顾四周,这是个不大的庭院,是在老四合院的宅基地上新建的瓦房,还有一间讲究的门楼。院内有几棵枣树,几畦青菜,墙跟处有几珠盛开麦熟花,红的,粉的,白的,将小院装扮的清新,优雅。正当我们观看时,突然从屋里走出一个花白头发的妇人,我看着她,她看着我,谁也没说话。愣了会,她微笑着问:“这是哪客呀?”我急忙向前说:“你是班长刘大姐吧?我是你的同学小李子呀。今天我和老伴来看你来啦。”她一脸的惊愕,“你是小李子?”她看着比她还高的我,似乎不敢相信。•“是啊,我就是你高中同学小李子呀,你再仔细看看。”她凝视着我,突然惊喜地叫道:“我认出来了,你是小李子,是小李子,我的小弟弟。”她双手紧紧地抱住我的手,我感到她的手在颤抖,全身也在颤抖。几十年来,一直抹不掉的思念与欠挂,使我哽咽了:“大姐,好想你呀-------。”我再也说不出话来。我俩的眼泪都止不住地流淌了下来。班长的手已不是当年那双纤细温柔的手,手指僵僵的,长满了老茧。我细细打量下班长,她的模样虽然变了,但他那双深含慈爱的眼睛没有变;那大方,俊美的神韵没有变。我不由自主地说:“大姐,你没变呀。”她擦了擦眼泪,爽朗地笑道:“老太婆了,都当奶奶了。”(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在说话中,她告诉我,高中毕业后,她当了民办教师,工资很少,还要与家人种自家的责任田,忙里忙外,日子不轻松。改革开放后,她转为了正式教师,待遇有了很大提高。现在退休了,每月有两千七八的工资收入,生活无忧,已很知足了。她还告诉我,大女儿师范学院毕业,也当了教师。儿子在县城工作,已成家立业。她和老伴在家守摊,儿女孝顺,常回来看他们。当我们俩一起回忆上学时的情景时,她说,那时你是班里年龄最小的一个,个子也矮,打心里喜欢,真的把你当亲弟弟了。我也时常想班里同学,想你呀。听说你当兵去了大城市,可就是联系不上啊。我问她还记不记得给我扑褂子的事,她笑着说:“咋不记得,那年代都穷,衣服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扑扑又三年,穿补丁衣服是常事。”她又自言自语道:“现在人们穿衣都是买,样式一老就不穿了,没破衣服了,我补衣服的手艺要失传了。”

我拿出带来的文房四宝。“听老同学说,你喜好书法,这是我特意送给您的。”她很喜欢。说自己那不叫书法,是瞎划拉,笔墨消闲解闷。我俩谈了很多,很多,但大都是上学时候的事。我们像回到了当年,感到年轻了。

离开她家时,她拿出自家的红枣,让我们带着。送我们到村口,我恭恭敬敬地向她鞠了个躬。握住她的手说:“大姐,你多保重。以后我还会来看你的。”车上了公路,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直望着我们远去的车。直到消失在树林中------。

多好的大姐啊,我默默地祝福大姐,健康,幸福。

启福 17.6.1 于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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