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报记者 陈丽平 “我爱祖国的蓝天,晴空万里阳光灿烂……”这几年,每当唱起这首《我爱祖国的蓝天》,李浩总会不经意间眼眶泛红。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凝望雄鸡版图,李浩激动地说,我飞过许多地方,齐鲁大地、江南水乡、雪域高原、大漠戈壁…… 30多年间,李浩飞出了一条壮美的航迹,见证了一支军队的转型,见证了一个时代的跨越。 踏准时代鼓点 1981年,李浩考入航空学院,成为一名飞行学员。血气方刚的他,盼着飞初教机,盼着飞高教机,盼着毕业到部队飞战斗机。 有梦就有力量。怀着飞最先进战机的梦想,李浩斗志昂扬,驾驶一架架新型战机飞向蓝天,用汗水和努力刷新一个个成绩,不断展示自己的能力。 2011年,空军组建某无人机部队。李浩精神一振,追随梦想的翅膀,加入了这支新型作战力量。 “不是我选择了无人机,而是无人机选择了我!”仰望蓝天,回顾30多年的飞行航迹,他惊讶地发现,这条航迹正是一部接续递进、波澜壮阔的军队发展史。 这是时代的召唤。“不紧随时代发展,国防和军队建设不可能有今天这样好的形势,也不会有我的今天。”正如李浩所说,他的每一次转型和跨越,都是时代塑造的结果。 许多人难以理解,李浩奔赴大漠戈壁、拒绝高薪聘请、年近50进入全新领域,图啥? “假如离开部队,也许在生活上悠然自得,但绝不会有现在的成就。因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和时代的脉搏一起跃动。”李浩发自肺腑的话语,在官兵中引起共鸣。 踏着时代的鼓点,官兵大步迈进无人机的“处女地”。 适应改革变化 翻看李浩的飞行履历,他的每一次选择,那么平常,又那么从容。 地方航空公司开出高薪,李浩对前来游说的人说:“有了房有了车,又能怎样。价值感一旦丢了,幸福还有什么意义?” 空军组建某无人机部队,李浩打起背包来到南方小镇。他告诉妻子张素娟:“南方好,退休了适合养老。”妻子甜甜地笑了。 接着,转战山东。他告诉妻子:“有山有泉赛江南,齐鲁大地也挺好。”妻子又笑了。 后来,奔赴西北。李浩说了句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话:“我可能要留在这个地方了。” 荒凉、艰苦、寂寞,是常人眼中的戈壁滩。李浩看到的却是内地无法相比的净空条件和远离喧嚣适合科研的环境。 不久,传来部队整建制转隶到西北的消息。李浩在戈壁扎根了,如红柳一样。 一张单人床、一个铁皮柜、一张老书桌、一把旧凳子、一台饮水机,李浩的宿舍再也找不出另一件家具。 “这是我见过的条件最差的飞行员宿舍。”张素娟来部队探亲,看到眼前的一切,哭了。 “正因为条件的艰苦,才感受到事业的光荣;正因为创业的艰辛,才领略到奋斗的乐趣。”李浩告诉妻子,也告诉战友们,作为无人机“第一茬人”,这点苦不算什么,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 在李浩的影响下,又有许多官兵来到西北,并爱上了西北,不仅自己想在西北扎根,还让家属随军来到西北。 奏响强军战歌 李浩说,当上无人机飞行员后,他真切感受到“责任担当”这个词的重量。 搞无人机没有现成的路子可走,没有成熟的经验可循,探索新机制,采用新方法,拿出新措施,李浩和战友们靠的是学习,加速学习。 “他特别倔。别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他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还非得在墙上开出一扇门来。”连张素娟都觉得,性情沉稳的李浩特别适合搞技术。 李浩在解决一个个矛盾问题中,推开了一扇扇通往无人机世界的大门。 大家渐渐发现,李浩宿舍熄灯的时间越来越晚。有时候,半夜里还会突然亮起来。李浩感慨:“人老了,记忆力差了,如果再年轻个十来岁就好了。” 今年年初,两名三代机飞行员主动申请到西北改装无人机。他们是39岁的吕军明和42岁的陆冬辉,正好比李浩年轻十来岁。其中,陆冬辉还是一位“金头盔”获得者。 “你们会飞行、有技术、懂战法,无人机事业将会发生新的质变。”李浩紧紧握着陆冬辉的手,眼里笑出了泪花,“我一定用最短的时间把你们带教出来!” 经历了一次次转型,李浩也有了自己独特的见解:“金刚石和石墨都是由碳元素组成,硬度却大相径庭。实现强军梦,需要我们每个人从石墨向金刚石蜕变。” 一支由金刚石构成的军队,必将无坚不摧、战无不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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