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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话,哭穷分行是不是诗?---散文网上推荐的诗歌才是最精品的 ... ...

2017-1-14 00:29| 发布者: leedell| 查看: 11| 评论: 0|原作者: 依梦

摘要: 哭穷分行不是诗 (2017-01-:41:47)转载▼ 总有一些人,把“全民皆懂”列为好诗标准,把“土白”甚至臭话当作时髦,当作“接地气”;谁写得像样些,诗意点,就把你归入“学院派”或“贵族”一流,甚至被骂成“无病 ...

哭穷分行不是诗 (2017-01-:41:47)转载▼

总有一些人,把“全民皆懂”列为好诗标准,把“土白”甚至臭话当作时髦,当作“接地气”;谁写得像样些,诗意点,就把你归入“学院派”或“贵族”一流,甚至被骂成“无病呻吟”。

比如:这首纸媒获大奖诗歌

我的申请书写了多年,内容

也无非是,本人自幼丧母,家境贫寒

请上级部门予以支持(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小学,中学,大学。每年都写

每次的理由都大致相同

久而久之,我是贫困生。这已

众所周知。我已经穷到

一贫如洗,特向上级申请

这是众所周知的杨康的《我的申请书》起段。这样的分行哭穷不是诗,却被国家诗刊总编朱零大张旗鼓推荐,还辱骂批评这首诗的人。按此逻辑,电线杆上贴的寻人启事,征婚启事,拿来分行都是诗了。

朋友们常来看我

作者:严彬 2016年07月08日

朋友们常来看我

有时候也写信

带来一些东西

样数不多

我们都喜欢

我买过一些衣服

只有一件

穿到如今

妈妈,你走

作者:严彬 2016年07月08日

妈妈

请你回头

走过的路再走一次吧

妈妈

天亮时你要叫醒我

我带你点灯,爬楼梯

为你打开苦瓶盖

喝完一生的苦闷

我带你在死的路上走

和遇到的人打招呼

请他们关照你,和你说话

永远

2005年旧题

2016.2.4.

国王的湖

作者:严彬 2016年07月08日

我又回来了

和你在一起

我的湖

狭小的湖啊

又回到你身边

又记起旧习惯了

我的矮脚马在岸上走

去见老朋友了

穿上南方的裙子

在午夜笑声的水里

我们的湖往东流

在熟悉的南方部落

捡回母亲的胫骨

父亲的灰色心脏

我的包裹里有一封

捎给弟弟的情书

一盏多年不用的灯

我的蝴蝶结又解开了

谁是我的情人——

走吧

去见我的高个子哥哥

去见他,和他打招呼

不要回来了

不要

擦去访客的脚印

见到了泡桐脆弱的胃

我的湖里尽是断枝

断枝啊——

我的湖是绿色的

绿色多么沉腻

多么像深渊

藏着死亡的手杖

你可知道

我的脚步比叹息还轻

回来时没有惊动任何人

伤心时我就种一只麻雀

作者:严彬 2016年07月08日

孤独有孤独的影子

孤独是女巫而不是鬼魂

有一份工作只能做到天亮

拎着水桶擦孤独的影子

……哦,谁又能真正懂得

伤心时我就种一只麻雀

比布谷鸟更为多嘴的麻雀

挨饿却不忧愁的麻雀

天亮了我们一起去散步

沿着河边走走就好

和水里的鱼也要打声招呼

……如果明天仍然留在岸上

伤心时我要再种一只麻雀

这时天色已黑

鸽子笼相约爆炸

我的麻雀朋友

你也离人类太近

如果变成一只鸡

我只好改种杜鹃

父与子

作者:严彬 2015年05月08日

越老越丑。在院子里结伴打喷嚏

不值一提。没有一张照片能证明过去

我的父亲。越老越丑

和我一样。和我一样

老了。不能对自己负责

一人一个药罐子

每天互相问问病情

今天晚上,这个月来我们第八次通电话

我问你的病情,有些事明知故问--

"伤口怎样",昨天你已经告诉我

--又再问一遍

甚至忙着修复阵雨般的父子关系

你和弟弟:

我劝他挣钱、养家、生孩子

和你说其实他已经开始存钱

你说你已经可以下床走路

独自做饭。菜是邻居昨天送来的

今天你没有问我关于我的近况

我也没有说起头疼病……

如果我先你而去

我的三封信中你总会发现一封

那样便好。你打开七页纸

知道我过去的生活……

---------

红极诗坛余秀华诗

一个足球守门员去当制造火箭的指导员

一群癞蛤蟆研究一只天鹅是怎么飞的

一个婊子穿上衣服就对杂志上的裸体明星评头论足

一个男人骂了一个人的祖先说是评论她的诗歌(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他们在酒吧里拉屎后说酒不好喝

他们说汉语很干净,但是他们都把汉语当手纸使了

《哈欠》

这几天有些怪怪的,明明是深秋了,心里却起了毛:想男人了!啊呀呀,想男人万岁万岁万万岁,证明俺是年轻的嘛,证明俺的生理系统是向着太阳走的嘛。好吧,为了这令人愉快的感受,咱干一杯:左手邀请右手,右手说干吧

先给江泽民打电话吧,你说没有伟大的哥哥,不行啦!我老啦,一身老头子的味,你不习惯的。没办法,人不能强求的嘛,那就换一个罗,谁呢?阿信?啊哟,好好好,这哥们人高马大,下边一定根正苗红了!可惜,电话不在服务区,呜呜咽咽,信哥哥,我的性哥哥哟!

再换个吧,铁打的情人流水的兵。这回电话打通了,废话少说:我要和你上床!对方大叫一声:老公啊,你的情况打电话了。我双眼一黑

黑,黑…黑鱼,对了,他对我有意思,发短信吧:我要你的笑铺满我一身。黑鱼说:我要赖子

《狗日的王法》

土狗日的王法,没屁眼的王法

断子绝孙的王法,和他妈乱伦的王法

嫖妓女的王法,搞基的王法

流派的王法,带了一群母狗做编辑的王法

驴日的,狗捣的,王八戳的

鸡奸的,鸭压的,蚂蚁,蚂蚁怎么搞的

不死对不起共产党的王法

装腔作势的王法,虚情假意的王法

不学无术,鼠目寸光,小肚鸡肠

仗势欺人

狗说,王法是他的同类是狗的耻辱

《无题》

东海,我已经黔驴技穷了,就想和你睡觉

睡觉,睡觉,睡觉.......

为了避免我强奸你的嫌疑,我在下面

如果你累了,我就翻上去

哦,窗外杏花儿开了,花瓣纷纷扬扬

人世被我们揉来揉去,危险的很那

我是被一个竹篮飘来的

此刻,半只脚还在水里

然后我们写诗歌:

床前明月光,等等

《早上,你好》

他说十点来接她,郊外云低

就等她去

此刻,阳光穿过14楼的玻璃窗

落在她的屁股上

她蠕动了几下,它落到了乳房上

她恨不能低头去咬的乳房

如果有风,最先摇曳的是她的阴毛

在这雪白的躯体上

它有最终的发言权

但是40年了,它最芬芳的话

还在谜林深处

她的腹部,烫伤的痕迹还在

-----在他的城市容易走神

哈,这个小个子40岁的女人

会在他敲门的前一分钟

迅速把衣服穿上

《礼轻人意重》

“千里送阴毛,礼轻人意重”

给你发了这样一个信息,我就去泡茶了

秋天,该喝菊花茶了,祛火,止伤

我知道你会恶狠狠地大叫:你这个疯子,变态狂

这时候菊花一朵朵浮了上来

沉重,忧伤

我能怎么样呢,一万根鹅毛编成被子

你也拒绝取暖

而我的心早就送给你了,这皮囊多么轻

最轻的不过一根阴毛

《读朵渔的诗》

我爱上了他,并产生了和他交合的冲动

但是上午的阳光太强烈了,他应该不喜欢这样的天气

和他做爱应该在雨里完成

雨越大越好。事后他一定会记下他阴茎的状况

把这个时间后推许多年

我不会因为孤独和一个人做爱

他也应该如此

但是如何摘出我的羞耻之心是必须之事

我应该蒙上他的眼睛

我不确定他能看到什么,但是许多事情

瞄一眼就穿了

好像在上帝面前脱下衣衫:我改变着他给我的

来龙去脉

如果雨让我愈加坚硬

就是说我不讨好他,而让他在一个动作上

完成一首失败之诗

《和村民郑西拉喝酒》

他脱了上衣,露出老年斑,褐色的松弛在皮肤上

哦,这一架还会呼吸的尸体

他把毛主席语录背的一字不差,眼泪流出

这个早年因为嫖娼坐过牢的流氓

后来在一个黑煤窑扒煤

实际上负责给煤矿老板拉皮客

后来,他跳到桌子上,脱掉裤子

---黑豆般的生殖器蜷缩在落光了体毛的腿间

他说他也曾八面威风

操过的女人不计其数

他让那些女人喊他爹,把尿尿在他嘴里

但是他现在只能给煤矿老板拉拉皮客

想操,再操不动

他哭了起来

风吹进简陋的乡村酒馆

把一根白蜡烛吹得快要熄灭

《一院子的玉米棒子多么性感》

它的黄,仅仅是一种颜色?

此刻,我的叙述中断,在一院子的玉米中间走失

我是它们其中任何一个都矫情

我是它们中间任何一个都居心不良

它们横七竖八,漫不经心

好吧,这样的高傲前我愿意低头

我粗鲁地把它们想成男人的生殖器官

我把它们踢飞起来,或者把它们踩扁

没有谁阻挡我成为一个女王

我善良地时候,也会爆米花

让它们如花地观摩

--------爱情或者,寂寞

其实今年雨水少,玉米长了虫,发了霉

我确定那些虫都是女性

所以我掐死它们毫无怜悯

被虫蛀过的玉米棒子被我扔在一边

------被恶俗偷过心的人

怎么配进我的小院

《红色短裤》

1.

多么悲伤,我路过他的门口多么悲伤

比一片叶子更先坠地,我的秋天沉重

山河破碎

阳台上,他的红色短裤在微风里荡漾

四角不稳

他不在家。

一年前,他不在家,如今,他不在家

微风在他的红色短裤里荡漾

2.

他的肉体沦陷了多少女人?秋风多凉

我路过他的门口,他已经老去

我想说爱,在我们破损的肉体上

他大腹便便,已经粘不住一只蝴蝶

我想说爱

并点亮灯盏

我们都是世俗生活里多余的人

就这么老去了

我想说爱

3.

他的红色短裤在阳台上摇摆

我不相信曾经被他穿在身上

我不相信他已经逃逸

我相信他清晰的口音

和那么多纠缠过的痕迹

这感觉

依然让人幸福得

一塌糊涂

《噢,章老师》

噢,你打开的明晃晃的身体

噢,这城市深处没有姓名的小旅馆

——我不相信你的肩头藏过的匕首

不相信你的胸口弯曲的八千里路程,明月,雪天

甚至,你慢慢勃起的阴茎也是我不能相信的

此刻,不断扩大的空间

我们没有可以抓住的稻草

这些年,不再说爱,也不再说做爱

噢,我疑惑着把你拉近或者推远

当我解开第二颗纽扣,突然睡眼朦胧

--------这要命的中年

这要命的省略方式

《噢,章老师》

幸福如花,一开就败

这虚构的幸福,和危险的逃逸让我着迷啊

——这个时候你盯着大盘,翻盘的机会迟迟不来

要我说年纪大了,钱多了没用

爱做多了也没有用

阴茎勃起是自己的事情

传道授业也是自己的事情

在生理课上,你讲着讲着就讲到了股票

一个学生说:章老师,我投你一票

噢,章老师,只有我爱你走神的时刻

以及下课就跑往厕所的背影

----------------

以上全是大名鼎鼎中国诗刊推荐的精品啊,如果发到散文网啊,就是个垃圾,给个审核就不错了,弄不好,就是不通过垃圾。

这是些什么东东?这就是朱零看好的诗歌和诗人。读不懂东一榔头西一棒子,词语都笑话。什么“父亲的灰色心脏”,什么“泡桐脆弱的胃”,什么湖里“藏着死亡的手杖”,什么“鸽子笼相约爆炸”。我看真让诗人“相约爆炸”!

下面看朱零的酒肉调侃。朱零、刘年、王单单,没一个正道上来的。可以说他们吸的是诗歌的血,美酒加咖啡,滋润得要命。酒足饭饱之后,开始写诗,大骂人生“苍凉如水”,大骂人间黑暗无边。

严彬印象记

朱零

我并不经常表扬人,所以朋友不多。经常在一起玩的几个,也都是以批评与自我批评为乐的主,用不着我夸。人过四十以后,渐渐地没兴趣结交新朋友了,能把往日里的那几位老朋友伺候好了,人生就算成功了大半。严彬是什么时候闯入我的朋友圈的,也就最近一年吧。

是的,也就一年。因为职业的原因,我经常翻看一些兄弟期刊的作品,看看能否找到几个符合我口味的年轻作者。做编辑这一行,看似轻松,想要做好了,自己有所追求的话,也不容易。最早读到严彬的作品应该是在2014年的《诗刊》上,很鲜活,画面感很强,就觉得这个作者应该很不错,最起码很真实。就记住了这个名字,也仅仅是记住了而已。

转眼就到了2015年。年初的一天,楼上的几位兄弟约饭局,找我喝几口,我问:谁买单?当得知不需要我掏钱时,便愉快地答应了。兄弟们都知道,我老婆管得紧,每天只给10块零花钱,(请问朱零,你老婆管你这么严,你怎么能换了一个又一个地带那些女诗人去游玩逍魂呢?---郑)我那点可怜的工资不但要供孩子上学,还得资助老家的父母亲戚,说出来心酸得很。兄弟们知道我的家庭情况,都很体谅我,有饭局就顺便把我带上,虽然我嘴上不说,内心里,是很感激楼上的这几位兄弟的。

饭馆就在单位边上,都已经吃成食堂了。下班后我直接去了订好的房间,本以为我是第一个到,一进门就看见已经坐了一个人,在低头玩手机。见我进来,礼貌地打了个招呼,一咧嘴,露出一个小虎牙来。女孩子有个虎牙,那倒是挺可爱的,一接吻,舌头先碰到的,是向外凸出的虎牙,想想都觉得有趣,舌头痒痒。但是一个男人有个虎牙,不知女孩子们有什么想法?虎牙见了生人,似乎有些害羞,一指桌上的几袋酸奶,说:老师,你先喝奶。

开始我还以为是饭店送的,虎牙说不是,是他买的,喝酒前每人喝一袋酸奶,就不会醉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暖男?圆乎乎的脑袋,圆乎乎的脸,圆乎乎的眼镜架在圆乎乎的鼻子上,一低头眼镜就往下滑一点,伸出左手食指往上一推,便又回到了原位,只是再一低头,又往下滑,还需要麻烦左手,估计左手的食指已经习惯了,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这时楼上的那几位兄弟进来了,一看我们俩在,就说:你们都认识了吧?这位是严彬,这位是朱老师。其实我们还不认识,但在许多时候,两个不认识的人,完全可以假装是认识的。

酒过三巡,人就亢奋起来。我年纪最大,这时候得装稳重,不然的话,这一桌年轻人就会玩疯掉,把桌子给掀了。有人提议唱歌,我倒是不反对唱歌,只要是在自己的包厢里,不妨碍隔壁就行,我特讨厌的是在大厅里,突然某一桌就冒出了嘹亮的歌声、起哄声、鼓掌声,既粗俗又没教养,自以为是不说,弄得别人兴趣全无。但即使在包厢里,有一些歌我也不爱听,美声只适合在舞台上表演,酒桌上就应该通俗一点,下里巴人一点,唱的人自得其乐,听的人摇头配合,一曲唱罢,有几声稀稀落落的掌声,其中有几个人手里拿着鸡腿舍不得放下,所以腾不出手来鼓掌,因为嘴里含着鸡肉,所以又叫不出一声“好”来,这都无所谓,这才叫生活,叫不装,叫爱谁谁。闹腾一阵子后,有人就提议,说严彬唱一个摇滚吧。我扭头一看,就这么个小个子,居然会唱摇滚?一脸的狐疑。几位兄弟显然跟他很熟,经常听他唱歌,可能因为我这个陌生人在场的缘故,严彬先是扭捏了几句,才说,好吧,我唱一个。现在回想,当时他唱的什么全忘了,因为唱到一半,他忘词了,唱不下去了,要拿手机重新找歌词,还要重唱一遍。我就说,行了,别唱了,先喝酒。

继续喝,继续八卦,人生如果没有八卦,都不知道该如何社交了。男人也八卦,只是酒桌上,多了吹牛而已,把自己放大一些,好与这个强大的社会抗衡,男人在很多时候,也是弱小的,需要酒局,需要朋友来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其实很多话说过就忘了,说过就过去了,在酒桌上,重要的是过程,是“喝”这个动作,如果一举杯,一饮而尽,心中就无比的痛快和舒坦,如果一举杯,酒到唇边,又给顶回去了,觉得辣,难以下咽,那就不尽兴,这样的人生,是痛苦的,不如意的。

严彬端起了酒杯,说,刚才对不起啊,忘词了,现在我又想起来,我先干一杯,然后把它唱完。说完一饮而尽,也不管别人同意不同意。刚才在酒桌上我就看出来了,他没什么酒量,二两?三两?顶多超不过四两。他干掉的这一杯,有一两,看来有点上状态了,开始好玩起来了。有些人能把别人陪高兴了,有些人能把自己忽悠醉了,我就属于后者,经常自己把自己喝高了,典型的人穷志短,借酒浇愁。

严彬唱完后,居然没有掌声。他一脸无辜样,问:唱得不好吗?没人搭理他,酒桌上大家都在各自吹牛,都已经喝得飘飘然,一个业余歌手唱得好与坏,跟这个世界,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

我倒是挺喜欢这样的自娱自乐的,看着眼前这几位酒至半酣的兄弟,不禁心生暖意,瞧他们一个个都快醉了的样子,我自己还那么清醒,便觉得有点可耻,便端起酒杯,跟他们每人干了一杯,最后找严彬干杯时,我说,你接着唱,你唱一首我喝一杯。我得迅速让自己迷糊起来,融进他们的醉意,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状态,显得有点装。

后来我和严彬越聊越投机,这完全是个清澈明亮的小伙子,我喝酒的时候,他还陪着我喝一口,等到我微醺的时候,他已经脑袋一歪,靠桌上睡着了。

那晚是什么时候结束的?早忘了,也不重要了。我只记得出门时,我扶着歪歪斜斜的严彬,往他家的方向走去。友谊的小船,说起航就起航了。

顺便说一句,楼上经常带我混吃蹭喝的几位兄弟,他们分别是李宏伟、刘年、王单单、聂权,还有几位平常不怎么带我玩的,恕我就不一一点名了。

诗歌写农村贫穷,应当寓穷于诗意之中,让读者在穷的诗意中有深刻的思索和产生忧伤之美。

下面请读这三首网络诗:比国刊要好的百倍

《路遇一位老人》

岁月和树木一样,滑进冬天

枯黄。再也没有求偶的鸟儿

赶来筑巢。老年斑点

冷冷地窥视,五角枫抖落

他与我握手,交谈

记忆轻微损坏

他坐在,污水横流的街边门洞

云块的铅正缓慢液化

屋子里的钟,敲响四点半

我们,突然觉得

这一刻比一辈子都要长

《午后时光》

象一条扭动着的蚯蚓

水泥路和石子路交缠,通顶处

左手边,是开阔梯田

会遇见,很多不知名草木

风牙齿松动,啃不开

这整片成片大片结实的冻土

右边,可见远处白茫茫河面

船上人抛出渔网,夕阳漏出

岸边落得到处金黄,芦苇尖细

举着一滴豆火,这原上塬

听得见远古的涛声,劈成柴的树木

大声呻吟。我边往上

边从身体里,倒出一把把火石

擦燃这高处不胜寒的荒地

越过我一无所知的,背风十里

深谙疼痛的鹤嘴锄,在土房前

诉说每一个呼啸而过的夜晚

“以变得细长的嘴唇”

拐过墓地,拐过躲雨的洞穴

一个两手空空的人,走过来

我们颔首,以沉默错身

我回头,看他绕着绕着绕着……

越来越像一棵,被放倒的庄稼

然后更深地向下,直到返回人间

《向着大地》

裸露的土壁上,石化的

蜗牛壳支楞着耳朵,倾听

林间的鸟语,时断时续

菟丝子成片枯黄,在柿子树上

挂着放羊人的鞭子,山含着落日

我站在金澄澄的分界岭上

狩猎的弓弦,无视雁形阵

柏树浓密,像群山飘动的鬃毛

游离的水色,蒸发在暗蓝的天穹

坡下的村庄,窗子灯光渐次

朴实的女人搓揉着日子的口粮

玉米颗粒湿重,噼啪的柴火

就像闪电穿过云头,夜拉长

指向我的来路,亲爱的乡人们

他们满脸笑意。都有我依稀的影子

逝者怀抱山岗,我该抚慰谁

我唤不来雪,起不出惊天动地的歌声

苔藓如蝶,曼舞

我心的尖上,烧着一壶水

用尽莽莽光影,温出轮回酣畅酒

有生茧的手,布下千年招魂幡

我默诵的经文只为祈祷

这平民的原野,百姓的花坛

我目光的触及,蜜意流淌的天边

在下个春天,仍许我七色海

十二乐坊,打动这孤独凝固的瞬间

暗涌的,一浪叠过一浪的人世

我渺小如芥,大地也近也远

大地萌动,我渐行渐远渐无书

作者:麦妞

首发散文网://www.sanwen.net/subject/3891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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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3 1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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