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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场军营情

2017-1-12 10:48| 发布者: leedell| 查看: 28| 评论: 0|原作者: 豫原

摘要: 马场军营情 1963年,我从老家河南当兵来到天津市。记得是十二月底,天气异常寒冷。黎明时火车到达天津北站。我们从闷罐车箱里下了车,我印象是在一家制药厂前整队,之后在部队首长的带领下,徒步向驻地进发。我们这 ...

马场军营情

1963年,我从老家河南当兵来到天津市。记得是十二月底,天气异常寒冷。黎明时火车到达天津北站。我们从闷罐车箱里下了车,我印象是在一家制药厂前整队,之后在部队首长的带领下,徒步向驻地进发。我们这些从农村来的乡巴佬,走在大城市繁华的街道上,眼前一座座高楼和川流不息的人群,真是大开了眼界。街上的行人看着我们穿着人字呢新装,红扑扑小脸的娃娃兵,也很新奇。有的驻足观看,有的微笑着向我们招手。一个多小时后,我们经唐家口走到了驻地----东局子马场营房。从此开始了我的军旅生涯。

马场营房坐落在天津市东郊。据说,这里历史上就是屯兵建厂铸造兵器的地方。当时这里除了营房之外,周边一片旷野。营区东侧有一条污水河,河的东边是望不到头的芦苇地。营区北侧也是一片荒野,一片片的茅草,一片片芦苇,一直到红星路边。南侧的卫国道边有两座靶当。营区内外有许多小河沟和水池子。总之,这里的环境是原生态的,并有与世隔绝之感。

新兵的军营生活是紧张的,也是模式化的。清晨,嘹亮的军号声把我们从梦中叫醒,起床、穿衣、打背包,迅速到楼下集合。接着是跑步,走队列,拔正步。上午练习射击投弹。下午学政治,军事理论,学唱军歌。尤其是唱歌,凡上课,开会,晚点名,吃饭前都要唱歌。特别是晚上看电影时,各连队比着唱,歌声阵阵,此起彼落。歌声,加油声回荡在营区的夜空。新兵生活,最怵的要数紧急集合了。深夜,一阵刺耳的警报声,把大家从睡梦中惊醒。起床,穿衣,打背包,一阵忙乱。在班长的带领下到指定地点集合,之后围绕营区跑,回来后进行检查,有的背包根本就没按规范打,没跑多远就散了架,只好抱着回来。我印象最深也是最令人发笑的一次紧急集合,一个平时动作缓慢的新兵,由于紧张,穿棉裤时竟将腿伸进棉裤与外罩之间的夹层中。在集合整队时,班长看他两腿只哆嗦,问他是否病了,他摇头说没病。班长走到他跟前弯腰摸摸他的腿,只一层单布,一摸后边,却是厚厚的。弄得班长苦笑不得,立即令他回宿舍去了。大家知道了这事,开玩笑说他在锻炼耐寒力。

我当的是防化兵,训练强调从严、从难、从实战出发,常练习全副武装越野。60年代的防化装备,几乎全是苏式的,侦毒器,观测仪,辐射仪,防护衣又笨又重,再加上背包,跨包,水壶等。这个右肩左斜挂,那个左肩右斜挂,跑起步来叮当乱响,跑不多远就气喘吁吁了。夏天训练,一个科目下来,防毒面罩和防毒衣里能倒出许多水来。训练虽然艰苦,但却增强了体质,磨炼了意志,使得我们这些农村娃娃兵,渐渐成长为了坚强的战士。

我还记得,刚到营房不久,就急着去市里,一是看看天津大城市,二是照张像片给爹娘寄去。 听老兵讲,天津城里很热闹,高楼大厦,汽车,还有有轨电车。我们望着城市辉煌的夜空,对我们来说,那是个神秘的世界。终于,连首长答应了我们的要求,同意我们分批由班长带着去市里。那年代到市里要做到三人成行,两人成列,见首长和比自己军衘高的兵要敬礼。那时去市里,走到唐家口才有公交车,从北面要到王串场乘车。给我们的感觉天津市很大,也很美丽。(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第二年春天,连队在训练的同时,还进行了开荒种水稻。营区南侧有片茅草地,战士们用铁锹将地翻了,将茅草根抖掉,然后灌水,拉荒。在老农的指导下,进行插秧。我们这些从未见过种水稻的旱娃娃,竟也卷起裤腿,下到水田里插起秧来。第一年水稻就获得了好收成。我清楚记得,加工出来的稻米个头不大,呈碎玻璃状,晶莹剔透,蒸出的米饭粘性大,油亮油亮的,非常香甜。现在的小站米再也吃不出当年的味了。

那年,我被调到军直仓库当保管员。仓库坐落在营区东面,方圆二三里,四周以抬高的土堤作围墙,仓库外是芦苇荡和杂草。我们保管员的任务除收收发发之外,每天要对库房进行检查,定期对库存物资保养。我热爱自己的工作,喜欢这里的环境,也喜欢这里的生活。春天,万物复苏,仓库内外芦苇青青,土堤上野花绽放。夏天,芦苇荡成了一片绿海。秋天芦花飘荡,附近村庄的老乡们有的到这里收砍芦苇,有的在水沟里捕鱼。我们仓库伙房前有个不大的水池,吹事员常往里倒淘米洗菜水,而这个水池与库外水沟相通。一天,我的一个从白洋淀入伍的战友蹲在池边一动不动地观水面,我问他看什么,他指着时而冒泡,时而波动的水面说,池子里有鱼呀。说干就干,我们架起抽水机,开始抽水了。当池子的水还有膝盖深时,鱼就在池中翻腾开了,有的露头摆尾,有的沿池边乱窜,还没等班长发话,我们就跳下去抓鱼了。说起来也怪,一个十多米见方的池子,竟捕了二百来斤的鱼,大的鲤鱼有三四斤重。鱼的种类也多,有的鱼连白洋淀那位战友也叫不上名子。油炸,红烧,清蒸,我们十几个人,美美地吃了好几天。

1968年,我调到了机关工作,从此,我离开了马场营房。在当初的几年里,我常常去那里看我的首长,老乡,战友。看种过的稻田,看我工作过的仓库,看伙房边的水池-----。又几年过去了,我连的首长先后调走了,老乡,战友也先后复员或调动了。但我每年 还是要到那里看看。

85年部队整编换防,我进不了营区了,但我每年还是要到那里,围着营区转一转,看一看。随着时间的变迁,营区周围在巨变。营区周边荒野地在一年年缩小,一座座高楼在矗立,一片片居民区在出现,一条条马路在拓展。

现在的马场营房虽然还在,但已没了当年的模样,它已完全融入了城市。可是,无论怎么变化,我与马场营房的情结已深深地扎根在我的心底。在我心中,马场营房就是我的家,是一座熔炉,是一所学校,它熔炼培育出了一批批优秀的指挥员和坚强的战士。那欢腾的军营生活,那爱兵如子的首长,那亲如兄弟的战友,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中,梦里也常常现军营的生活。几十年过去了,马场营房,仓库,那周边的荒野,沟渠,那绿波翻滚的芦荡,还有那金色的稻穗一直在我的心中。

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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