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豌豆从北风中抬起了头,在时光中执拗,生长。兼具着土地的温度,和带着童年时候的莽撞开始放纵,长出来许多茂盛。虽然,它长不出树木的高度,但是,它缱绻着棠城冬天里的阳光,还在继续,还在漂浮不定。让人觉得在冬天里的冷不在于心,而是在于恍惚,在于树木的落叶,被太阳晒黄。只有马豌豆怀抱着希望,扬抑着干净。像一首古老的民歌从心底流出,长过濑溪河水,留下无数闪烁,发出清越的时令,逝去太多哀怨。现在,已然与我的生命相遇,可以自由传递,从深冬里找到春天的灵魂和浪漫。 空气中没别的兴致值得依恋,可以褪去冬天里的寒。风正从树上吹下来,奔扑在冬天的路上。直到我的宽慰被树木冷落,造就了马豌豆拓荒时候的信念。我没有向树木投降,也没有接纳它的馈赠,只觉得它应当被我遗忘。如同一片黄叶飘转回旋。为热而鲜,为冷而散。甚至,无拘无束的自由,让我颓废不已,忍不住就在这个冬天感伤。我总是感谢冬天这样的安排,一个人跑到棠城的野外,留存在土地的盛与衰之间,相许一段时间。也许我会放慢脚步,耿耿于一个人的生存和体验。也许我会从中得到舒欣和幸福,追踪一种植物来佐证我的理解。马豌豆依旧是记忆中的小路,不止是儿时的通往被我的思念所占。走过了,才知道春天枕着它的声音,在岁月交替之中历练。没有走过,大致得把采薇的那件事情拿出来,再说上一遍。 其实,濑溪河水也陷入了我的思念。一圈波纹算是一个节奏,相携着一河清韵,闷不下去。伊伊呜呜,已经住宿过我的幼年。这个时候,树木还没有发出绿叶,鸟儿也不兴谈什么恋爱。多一些玩耍,与古人疏离。冷,是和衣而睡,不冷,是载露而出,都是一个希冀的世界。只有马豌豆儿吹出来的童趣,不能同床也会被它传染,更适合流在此间想念。听,与不听,它都会往被窝里钻。不慎招来土里土气的内容,并在看与被看之间,藏着一股子傻劲,似乎是等待,似乎是忧伤。似乎是我宁愿当年不要长大。摸一摸荷包袋子,掏出一把马豌豆管儿,吹出鼻滴,口水,坠满衣襟。不管丝丝,脆脆,甜甜。以及,所聚的另一种无猜状态。 如今的棠城,早已经变了模样,冬天也不会像以往那样倔强。与土地相适宜的生命,留在那儿,要么萌发,要么凋零。马豌豆像是命里注定,依然绿上眉睫。足以给我一个不世印象。倒是棠城的风土,或者人情,地理特征,被人说出,悠悠传扬,渐渐的扣人心弦。把千般万般的思念,悉数收纳。顺着阳光蹒跚,努力回响着棠城冬天里的疲倦。虽然有人还叫不出来它的名字,不知道它从诗经中来,但是千年的孤独,滴落成土地的寂寞,拽住古老的情怀,长出无限的快意,收留了我的惦念。 仿佛该有一个摘诗之人,借助棠城土地的宽大和温暖,把树木的颓败给予了冬天,把马豌豆的生机向着远方铺展。并在风中立意,吹拂着它的本心。还在默忖中露出,它的旷怡。散落出我淡淡的苟且,拨动着它缕缕情怀。仿佛老不了的岁月,竟然成了无边的牵挂。写满了光屁股的顽皮,有没了任何的忧虑。突然听见马豌豆的嘀音响起,我觉得已经拥有了它。无论乡村是否容得下,奢侈的生活已经无缘与它。就算濑溪河水的此岸是冬,彼岸是春。一棵棵树木余荫不在,失去了关爱。而我迎风而舞,与阳光为伴。为了棠城的荒坡野岭间有一片生机。一点点相思,如同马豌豆的藤,青青、细细、柔柔、长长。一直在蔓延。 首发散文网:https://www.sanwen.net/subject/39549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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