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查看敌情胆大心细 思念沈婉性德大病 纳兰性德得到皇上的委任前去东北查看敌情,一到那他就马不停蹄,来回巡查,这天他正在巡视,正好看到一群穿着寒酸的老百姓蹲在那哭泣,他立刻下马过去询问:“这几位老人家,不知你们为何哭泣啊?这么冷的天气,你们怎么不回家?还在外边受冻啊?”其中一位年长者叹了一口气道:“唉,这位阔公子是从外地来的吧?我看你穿着和听你的口气,就知道你不是本地人,哪知道我们这些当地老百姓的苦啊,你看看那边到处都是沙俄的军队,自从他们占领了雅克萨,就住在我们东北不走了,天天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这里天高皇帝远,也没人敢过问,朝廷都问不了,何况是我们这些老百姓?没有办法,这几天他们这群沙俄人又在城里造孽了,不得已我们才跑出来的,我们房子被他们烧了,回去也还是睡在外边,再说了,他们还到处抓人,我们也不敢回去呀,呜呜呜……”那些老百姓一个个哭得跟泪人似的,善良的纳兰性德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跟他的随从说:“你们身上还有多少银两?都拿出来给他们!”“大公子,这么冷的天,你把银子都给他们了,那我们吃什么呀?大公子?”那些随从没有一个愿意把银子拿出来的,可是纳兰性德公子说了,没有办法不得已,有个年轻的随从掏了一点银子,递给了那位老者:“给你们吧,我们身上也就这些了,你们将就些用吧!”纳兰性德公子,一看那小子就掏了一点银子出来很是生气,大声说道:“我们就剩这么多银子了?不会吧?都掏出来给他们,他们现在很难,没有银子他们会饿死在这的!”没有办法,那个年轻人只好把所有的银两全部拿了出来,送给了那些穷人,纳兰性德看看这回给了不少,才消气,就坐下来跟他们聊了起来,纳兰性德的几个随从看看纳兰性德不想走了,还想跟他们说话,没有办法,他们只好到处拾回了一些干柴活,放在纳兰性德公子的旁边,升起火来,那些老百姓一看有了火了,都赶忙围了过来,听他们说话:“老人家,你们天天都能看见沙俄人吗?他们到底有多少人马长期住在这里?”“哎哟,这位公子哥,他们人不算多也有好几万吧,最少也有两三万人马,天天在这,吃我们的,喝我们的,住我们的,还天天想杀就杀,想打就打,想抢就抢,我们这里的老百姓可让他们害苦了,到处逃荒要饭,不敢进城回家啊,你说朝廷怎么也不管啊?那当今皇上就让沙俄人在这长期住下了?也不带兵把他们打走了?真是奇了怪了,我们这个堂堂的大清朝这么多人,难道打不过他们沙俄?皇上就听之任之了吗?”纳兰性德一听他们这么说皇上,就有点不高兴了:“哎,皇上怎么可能不管呢?皇上只是不知道而已,知道了肯定会派兵把这群沙俄人撵走的,你们都冤枉皇上了,嗳,老人家你们知道这群沙俄人,回沙俄的必经之路在哪吗?能不能带本公子过去看看?”“嗯,好,这条路好找,走,我们带你们去!”那几位得了纳兰性德公子的银两的难民,都起身往前走着,不一会便看到了,前面有条羊肠小道:“这位公子你请看,这群沙俄人来往都从这条道走,如果朝廷来人,把这条路堵死,就等于关门打狗,让他们有去无回,而且还可以堵住沙俄的外援!”纳兰性德不停地点头,拿笔画着:“好,你们太了解这里的地形了,这里真的是他们回去的唯一通道吗?”“是的,路是只有这一条,可是如果此地到了冬天上了大冻,他们也可以从这江上过去,那就没办法了!”纳兰性德仔细的听着,看着,记着,生怕忘了一样他们告知他的事:“原来如此,哦,谢谢你们了,本公子明白了,你们先回去吧,这里越来越冷了,你们暂时找个地方躲躲,朝廷会来人把沙俄人打跑的!”“谢谢这位公子哥了,我第一眼看你呀,就不像是个凡人,哈哈哈!”那些难民都走了,只要纳兰性德还在那里,冒着寒风,到处看着,记着,画着。 所以不到几个月他就查了个水落石出,对敌情了解的相当仔细以后,方才赶回宫内,去见皇上向他禀报:“皇上,微臣回来迟了,还望皇上赐罪!”纳兰性德很快回宫来到了养心殿见到了皇上,皇上看见纳兰性德回来了,很是高兴:“嗳,性德快起,何罪只有啊?你回来的这么快,一切都查清楚了吗?快快给朕报上来,让朕好好听听!”“嗻,皇上请看微臣画得雅克萨周边图纸。”纳兰性德不但查的清楚,而且还画了张图,带了回来给康熙,这让皇上很是高兴,“性德啊,你还带回了地图,这个太好了,快快展开让朕看看!”“皇上请看!”纳兰性德迅速打开地图让康熙过目:“嗯,好,这个真好,这个让朕一看就明了,聪明之举,聪明之举啊,好!”“皇上,沙俄已经占领了雅克莎,而且他们还经常欺负我大清朝子民,骚扰他们的生活,还抓去了很多老百姓专门为他们做事,给他们做奴,他们还随意打,杀我大清朝老百姓!”“大胆!他们欺人太甚,好个沙俄,胆子可真不小,这不是欺负我大清朝没人吗?他们大约有多少人马驻扎在那里?你可打听准了?”“这个微臣肯定要查清楚的,他们大约两,三万人马,皇上必须要派多于他们两倍的人方能战胜他们,皇上请看,这一路围住雅克莎,逼他们投降,另一路人在这里堵住他们将来的支援,让他们就范,也只有这样方能取胜。”“哈哈哈,性德啊,你可以啊,朕还以为我大清朝就只有你父亲纳兰明珠会打仗呢?原来你也是位军事天才,好,朕这回就听你的,来啊,赏纳兰性德黄金一白两!”“微臣谢皇上!”“性德啊,你这一阵子也辛苦了,朕看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几日,等朕明天上早朝,朕跟大臣们再商量一下,到底派哪些人去合适,准备多少粮草,枪炮,等定下来以后朕再去派人告知你,朕到时让你统帅三军,去打沙皇,你看可好?”“谢皇上,微臣告退!”“嗯,好,你去吧,朕还要研究研究这张地图。”“嗻!”纳兰性德接过李有朝递过来的黄金转身离开了养心殿。 纳兰性德一路赶快往家赶,很快到了府上见了他的母亲便问:“额娘,儿臣回来了,不知额娘身体一向可好啊?”“好,额娘什么都好,就是想你,我的儿你总算回来了,你父亲到西南打吴三桂去了,你又去了东北,额娘的一颗心啊,整天跳啊,跳啊,今天看见你平安的回来了,额娘的这颗心啊,总算是放了下来,这次回来可别再出去了啊,好孩子,外边冷的很!”“额娘,今回来孩儿再也不走了,孩儿就在府上伺候额娘!请额娘放心!”“放心,看见你平平安安的回来,额娘肯定放心!”“那就好,额娘你看,这是皇上赏给我的百两黄金就留给额娘用吧!”“什么黄金?额娘又不出门要那干什么?还是你自己留着用吧,好孩子额娘用不上,你自己拿着慢慢用吧,你出去这么长时间,一定很辛苦,你还是回你自己的屋内好好休息,明儿咱们娘俩再聊,额娘也困了。”“嗯,好吧,额娘你先睡吧,孩儿走了。”纳兰性德侍候他母亲睡下以后,把他额娘的被盖好,自己便悄悄地走了出来,心想:母亲不要我这金子,那我可以送给沈婉啊,她都身怀有孕好几个月了,正好需要营养补给,哎,这些金子足够婉儿她们母女受用好长一段时间了,想到这里,他高兴的又把金子揣进怀里,准备去看沈婉。 他刚想到这里,忽然有个家丁给他悄声说:“大公子,外屋住着好几个从江南来的客人,他们一直都在等大公子回来呢?他们可在这等大公子好些日子了,老太太听说他们是找大公子的,就没让他们走,听说大公子就要快回来了,就让他们在府上多住了些日子,这不他们听说大公子真的回来了,就一个个的非要见大公子!”“哦,他们等到现在都没走,肯定有大事相求,那刚才母亲为何没有提起呢?大概是看见我回来高兴地把这件事给忘了吧?赶快带我去看看!”纳兰性德很快的跟着那个家丁,向外屋走去,他刚出来,那些江南才子就迎了出来,拉住了他的手:“性德兄你可回来了,我们在府上已经等了你好久了!”纳兰性德看他们真的有大事相求,便劝道:“别急,别急,有事慢慢说!”他的好友顾贞观说道:“我有一位好友,今年初试,因为看不惯那些监考官,拒不答卷,便想出考场,而被他们罚往黑龙江宁古塔从军,你看那位少公子,在家哪受过那罪?我怕他满腹经纶,却经不起一路寒餐露宿,怕他死在路上,所以想请性德兄请明相帮帮忙,能否将他快点放回来,免得他冻死在路上都没人收尸,呜呜呜.....”说完顾贞观还流下了酸楚的泪水,这纳兰性德一向心软,见不得别人在他面前哭泣,所以他又一次相劝道:“贤弟啊,莫要伤心,这忙我必帮不可,你们看我这有黄金百两,你们拿去作为这一路上营救那位朋友的盘缠吧,剩下的就送给,看押那位贤弟的小吏们,他们那些人就没有不想钱的,他们见了这么多几辈子都挣不到的金子,能不放人?”“啊,这么多金子?性德兄,又让你破费了,这怎么可以?”“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再说了家父已到西南打吴三桂去了,我实在帮不上你们什么忙,我身上也就这点金子了,你们赶快拿去救人要紧!”“那就多谢仁兄了!那我们去了!”“去吧,赶紧去吧,别心疼那些金子,都是身外之物,救人要紧,救人要紧!”“谢性德兄了,后会有期!”顾贞观一行告辞了性德,出了府,骑上高头大马,一路向北迎着寒风狂奔而去。(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纳兰性德一直送他们到门外,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想:我都好长时间没去婉儿那了,她那银子恐怕也花完了。纳兰性德想到这里忙回自己屋里,又拿了一些银子,转身要走,未成想让他的夫人看见了:“你又拿银子干什么?几个月不回府,这刚回来,拿了银子又想走,我这日子还过不过了!?呜呜呜……”那纳兰性德的夫人玉凤一把拽住性德公子的银袋就不让他拿,那性德一生气把她甩出好远:“干什么你,不少吃,不愁穿的,还委屈你了!滚开!”“啊……呜呜呜,我这日子还怎么过啊!”性德挣脱了夫人的纠缠,出们便说:“备车!”那些奴才一听大公子要走,于是拉来了马车,纳兰性德上去就直奔他和沈婉的爱屋而去。再说纳兰性德的母亲,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连忙问了一声。“这又怎么了?”那性德的大夫人听见了老夫人的问话,立即回道:“怎么了?怎么了?什么怎么了?还不是你老人家养的好儿子,又回来拿银子走了,人家外边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明府里有金山呢?这一出去好几个月,不往家带银子,还回来拿银子,我这日子没发过了!几十万两银子买个破鞋回来,还当个宝贝似的,一回来就往外跑。”“你又嚷嚷什么?那个婉儿姑娘,不是让大人给撵走了吗?你就别说了,这明府里少你吃,少你穿了?你还想怎么着啊?”“撵走了?撵走了,他不能还去找去吗?”“那婉儿已经让老爷撵走好几个月了,容若还上哪找去?你放心吧啊?别再闹了,听话。”纳兰性德的母亲睡在床上,又回了性德夫人几句,那女人才消停下来。 这时纳兰性德当然不知道他的父亲早就背着他,把沈婉母女赶走了,所以他还是沿着那条熟悉的小路,找到了那幢曾经属于她们俩的甜蜜之处。 纳兰性德一看到了婉儿的住处,慌忙下了马车,走到了门前,那门已上锁,他拿以前的钥匙怎么打也打不开。“这门怎么了?都上锈了,来人啊,把锁砸开!”没有办法他只好叫下人门把锁砸开,那些下人答应着“是!”门锁瞬间被砸开,性德推开门轻轻地走了进去,一切摆设如旧,只是不见沈婉母女,他随即又上了楼,好歹看见了沈婉的衣服,还有化妆品等放在那里,一动未动,只是那上面落了好多灰尘,纳兰性德用手一摸,满手都是灰,好像是很久没人打扫过:不对呀?她们还能走了吗?走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不会吧?沈婉已经身怀有孕,她身怀六甲走动也不方便啊?这是怎么啦?怎么会是这样,他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只好问那些家奴:“你们都过来!”“是,大公子,不知有何吩咐?”“这里的人呢?怎么连个看房的奴才也看不到啊?她们都上哪去了?”“嗯……公子,你还不知道啊?听说这里的母女好像早就让明珠大人派的奴才门给打发走了,我们也不太清楚这些事,至于这里的娘俩上哪去了?我们几位更不知晓,望大公子恕罪!”“混蛋!蠢猪!你们既然知道为何不早告诉我?还隐瞒到现在?!”“不是啊,大公子,是明珠大人不让奴才们说的,还望大公子恕罪!”那些奴才们看见纳兰性德真的发火了,一个个只好跪地求饶。 纳兰性德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他却相信自己的眼睛,走了,她们母女真的让父亲大人给赶走了,这都过去好几个月了,我上哪去找她们啊?“婉儿,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你才走啊,为什么?不等我回来?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你不在这屋里,你也可以在这周边赁个房子等我呀?你难道不相信我还会来找你吗?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纳兰性德趴在床沿上拽着他和沈婉过去一同盖过的被子,又想起了她们曾经在一起的温情,他实在无法面对现实,而忘记过去,当他又一次翻看那个沈婉喜爱的梳妆盒时,他又仿佛看见了沈婉坐在那里,对镜理发髻时的俊俏模样,他哭了,他的眼泪,无法掩饰他的悲痛,他忽然“哎呀!”一声,哭叫着昏死过去。 作者:李让月 首发散文网:https://www.sanwen.net/subject/395114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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