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转斗移,日月穿行,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又如期而至。我神情默然地望着天空,轻吟着这首倒背如流却从来没有背给你听过的诗歌《我的思念是圆的》: 我的思念是圆的,八月中秋的月亮,也是最亮最圆的。 无论山多高,海多宽,天涯海角都能看见它。 在这样的夜晚,会想起什么? 我的思念是圆的,西瓜,苹果都是圆的。 团聚的人家是欢乐的,骨肉被分割是痛苦的。(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思念亲人的人,望着空中的明月,谁能把月饼咽下? 诗句表达的是海峡两岸一脉相承的同胞未达“三通”,分隔两地的相思之苦。我引用它,表达的是曾经零距离的手足情深兄弟倏然阴阳两隔的相思之痛。 世间美好的事物是圆满的,圆满的事物一定的时候也会有它的缺陷。就说你,多么强健的体魄,多么鲜活的生命,刚满51周岁却因不治之症病魔的纠缠,2011年09月12日(中秋)9时48分一句话没说就离开了我们。掐指一算,时间已经六年。 我不像著名诗人徐志摩、席慕容、戴望舒、闻一多、何其芳、艾青才华横溢为你写一首赞美的诗歌,更不能像语言大师郭沫若、茅盾 、巴金 、老舍 、赵树理那样匠心独运为你写一篇歌颂文章。作为你的弟弟老三,我只能跟你说说心里话。 二哥,你是我的哥哥,也是我的老师。 我们原本有五兄弟三姐妹,由于生活贫穷、医疗落后,到你离开我们为止,幸存三兄弟二姊妹。你排行第二,习惯称为老二,我排行第三,习惯称为老三。 幼小的时候,我的很多文化知识都是你启蒙。 父亲是新中国成立后第一批共产党员,担任着初级社、高级社、人民公社大队一级干部,经常到上级机关参加大会、小会,或者陪同上级领导到各生产队检查政治学习、活动开展和生产情况,或者到公益事业现场助威鼓劲,一年到头没有空。 母亲是个没文化的农村妇女,喜欢喜欢争强好胜,容易四面树敌,出自父亲社会地位的瓜葛,也能赢得周边邻居的违心尊重。她热衷于讨论劳作勤奋,多半辛勤于干部家属的体力,参加集体劳动时还要带上长妹GZ。 大哥应证着‘外甥多像舅’之说,信仰与父亲迥异,道德酷似母亲。同龄乡伴评价他凡事有理大闹天宫,无礼争个地陷。善于嫁接矛盾,喜欢美化是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上BS初中,边读书边劳动,周末回家还要支农。因为根本思想在尽力免除参观毛主席故乡韶山而辍学,最终初中肄业,后因国有MK考虑到管理基础,安排去湘潭煤校进修。 姐姐GL热爱劳动,善于耕耘,勤勉好学。读书之余要到几里路远的DWC砍柴、扯笋、摘果子,或者跟别人学搓苎麻索、补衣、做鞋。 你是一个学生,读书兼劳动,还要带我,成了我的老师。 你记得吗?你带着我到石炮岭、石崖门口、西利岭、大叶山挖柴蔸蔸,到寒人塘、石开塘、大塘头、枣子水库摸唆螺、钓鱼,到深塘洞、大塘头、羊岭坳、大冲的农田放糚、用茶饼闹泥鳅......家乡条条小路都留下你我的足迹,座座山岭都回荡过你我的声音。 你有个缺点,细小的我不可理喻。每次做事回家,你总跟爸妈说我懒,什么事不会做也懒得做。割草、挖柴蔸蔸,喜欢坐在阴凉的地方打石子、放纸折飞机、用柴刀在地上乱写乱画,或者按照时令偷吃生产队土里的花生、红薯、凉薯和果木树上枣子、桃子;摸螺丝、钓鱼、放糚、闹泥鳅,常常空身来空身去,什么东西不带,什么事情也不管,不跟你帮一点忙。 我那时才四五岁,连命都是一岁多患奶疳死到临头“捡”来的,身子细小而羸弱,能在圈中存在、活跃,已经是天大的幸事,哪有体力去劳动?加上我的前面先后有三个哥哥一个姐姐,原来排行老四,天塌下来有你们哥哥姐姐顶着,父母从来不要求我做什么劳动。或许这是父母的溺爱,或许这是父母的同情。就是你跟姐姐GL,经常骂我“饭要吃,事不做,还要鼻子耸下耸下不打人就骂人”。尤其是你,父母亲说兄弟姊妹几个算你长得好就飘飘然,喜欢告“黑状”。 我那时觉得你好讨嫌,赌气不喊你哥哥,学大人叫你“盛金狗婆”,或者“狗婆蛇”。 我暗暗琢磨着,自己一定要做点“成绩”,让你大吃一惊。我赌气不跟你玩在一起,向二伯父、四伯父询问钓鱼的钓钩怎么做、用什么做诱饵,怎么装诱饵,怎么放钓钩。向乡兄少华、刘宁、石金、社金要鱼钩、尼龙绳,要土前的父亲城业叔为每副鱼钩修一个木丁子,来固定尼龙绳。一切准备就绪,我就拿一副完整的鱼钩要建平、土前、社元、刘军、石任一起到石碑水库梨子树下面的沟边找诱饵、上诱饵、套尼龙绳、放钓钩和固定木丁示范。掌握了方法,我选中钓鱼的地点是深塘洞塔合井上面那口竖井。 塔合井上面的竖井有几米深,只有雨季才有泉水溢出,长年只有一尺多深水。人要去放钓,必须下到井底。人下井要摸稳摸稳一步一步下,如不小心掉到水里,人淹不死但会变落水鸡,还可能受伤。井底四周都是一个个长短不一的洞,最担心的是洞里面突然溜出蛇。 我每天傍晚下井放钓,都要把几把钓钩按东南西北方位放到井底斜沟,把木丁子固定在接近水面的井壁缝隙中,次日拂晓再收钓。除第一次收钓不见鱼钩、诱饵,也没有鱼,空手而归之外,其他每次都有一、二条滑鲢鱼或者秤星鱼,最多的一次有四条。 第一次钓来两条鲶鱼,我心中暗喜。哪知道你比我还高兴,说:“原来前些时间你鬼鬼祟祟是忙钓鱼的事情,成功了值得设宴庆贺。晚饭我们不要吃红薯汤,奖你多吃一碗饭。”这样,我每天都有一两条鱼钓回来,每天少吃一点也不要按规定吃那碗讨厌的红薯汤。你看到我的鱼钩被鱼咬直或者拖走不见了,就主动用补衣针到煤油灯上烧红、折弯,帮我做鱼钩,免得我向别人讨鱼钩看脸色。我们家里的餐桌上,也经常有姐姐捞的虾米,你摸的螺丝、泥鳅,我钓的滑鲢鱼、秤星鱼,生活不是充满阳光,也算荡漾“荤腥”。 你发现我不喜欢其他劳动,喜欢动脑筋,爱写画,爱学习,一有时间,尤其是晚上就跟我讲读书的事:清早起床到校、点名、排队唱歌、宣誓、早读,教“汉语拼音方案”中的“bpmfdtnl”,“汉字笔画顺序”中的“丶一丨丿 ”,着重帮我讲解汉字书写顺序。 我至今还记得你教我的那个歌括:先横后竖、先撇后捺、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先中间后两边、先外后里、先外后里再封口、点在上左先写点,点在右里后写点,上右上左包围先外后里,左下包围先里后外,三面包围缺口朝上先里后外,缺口朝下先外后里,缺口朝右先上后里再左下。 你还教我常用杂字中“日月水火山石田土”,带我背书中的课文“毛主席万岁”“共产党万岁”“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父亲是工人,母亲是农民,叔叔是解放军,拿起枪杆子打敌人”......教我用数木棒或倒手指的办法教我学做“10以内”的加、减、乘、除......你俨然一个老师,讲得头头是道。我好像一个学生,听得津津有味。 从此,我每天的任务除了傍晚去放钓,拂晓去收钓,上、下午就是练习你教的课文,晚上还要跟你学新内容。 你上初中的时候,开始教我日记、作文的写法和训练,教我英语“ABCDEFG......WXYZ”26个英语字母大、小写的读法、写法和用法,然后是一些英语日常用语,如见到陌生人的几种招呼“How do you do? How are you? How are you doing? ”见到熟人的几种招呼“Hello.Hi.What's up? How are you?How are you doing? ”逐一讲解它们读法、写法、语音、语调。 你读高中时,又教我平时喜欢歌曲的英语唱法,如《In the golden hill of Beijing》:The goldenlight shines everywhere in Beijing is the golden sun.......我不要你说,都做到“五会”:会朗读、会背诵、会默写、会应用,会唱歌。 说到“写”,难忘的是那件鲜为人知的“怪”事。启蒙前,你说你教的内容,白天没事就要练写默写,还说“光学不练口头功,到头还是一场空”。那时候家里穷,你们读书的0.7元钱一期学费都交不起,爸妈还有钱帮我这个不读书的人买纸笔?你们读书只是发十分有限的教材和作业本,哪里会有空白作业之类的“余钱剩米”?不读书的小孩想要纸笔,简直是天方夜谭。谁要想练习,都是用手指头舔口水到石板上练写,或者用木棍、树枝削尖在泥巴里算数进行,或者说用手指在别人赤膊的背上进行。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开始动脑筋,找到LHG的父亲LDY老师讨纸和笔。他也囊中羞涩,只给了一支铅笔,没有纸,答应下周回家想办法帮我带一点课本。我日盼夜盼盼周末,盼到LDY老师周末回家,自己却失望了:他没有带一点课本,只带来一本连环画。我翻开他的袋子,问:“这是什么?”他用半土半洋的普通话告诉我:“《小马倌》呢”! 我只有在LHG身上做纸的文章。 LHG是LDY的小儿子,跟我年龄相仿,又是邻居,几乎天天在一起玩,很听我的话,属于“我指东他绝对不朝西”的那种关系。 LDY老师当时的阶级成份是富农,表现不好或者关系理顺不好,极可能成为专政对象。他是教师,相对于其他人要睿智,处世为人也较圆滑,父亲说他属于“革命阵营争取的对象”,批斗基本没有。 LHG的父亲答应我的课本没有到位,我只有命令LHG去完成。 他很愉快的接受了“任务”,表示想尽一切办法帮我办到。 一天,他来叫我,说他们隔壁的会计LCB家门是打开的,里面没有一个人,睡房中有成堆的纸,可以带我去将那些纸搬来用。 我求之不得。两人一起遛进会计家中,直奔那堆纸,发现全是账本,决定封面和写了字的一律拆下来不要,只要空白纸。我们分工合作,三下五除二将纸搬到家里,藏到 “火旱楼”上,表示“打死都不说”。 晚上,你正当教我新课,会计惊慌失措地来到我们家,向父亲汇报账本空白纸张被盗、账目被搞得乱七八糟的问题。父亲了解账目没有遗失后,安排他务必做到会计、出纳、记工元、保管员全部到场,把账目按顺序赶快整理好,收付账目中有缺陷的,赶快跟出纳对好账,要做到万无一失,不要随便声张,以免引起社员怀疑。要他以后要把账本认真锁好,再不要出现类似情况。同时,要他注意观察,看是谁搞的破坏。 你讲你的新内容,我耳朵却在倾听父亲跟会计的说话,完全心不在焉。你见我的神情异常,等会计一走就向父亲询问出了什么事。 知道真相后,你首先联想到我需要纸笔,就把我叫到一边轻轻地说:“我看你偷人家的账本空白纸来怎么用!”我听你把“拿”说成“偷”,脸“唰”的绯红,马上意识到自己干了一件不光彩的事,央求你别告诉任何人。 你要我保证只此一次,我连忙举手向你表示:学文化不偷摸,如有再犯,任凭处罚。 从此,我开始称你“细哥哥”。 我的儿童时代,就是这件事要你保密。你还真为我保了密。直到2010年你已经检查出不治之症,我请你到劳动局LBS店子吃早餐,兄弟俩说起这件往事还脸露童真! “偷纸”年多,我开始上学,风尘仆仆的整个学习历程,可谓“小有成就”。其中“功劳”,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 读SB小学、完小,因为你的影响,老师还没讲的很多教材内容,我就能做出来。教材中要求背诵的内容,不仅能背诵,而且能默写。每次考试都是满分,小学没人超越我。 完小也没人超越我。我的成绩一直居高不下,当上了班长、红小兵中队长。 读初中时,国家普及义务教育初中办到SB,1977年开始恢复高考又统转到BS中学。我加入了共青团组织,担任副班长、班长,成绩一路飙升。升高中统考时,语文成绩全县第一名、作文成绩全县第二名。 在GY六中读高中,成绩一直良好,除数学外,同年级各科每周竞赛排名前二、三,没有一次无奖励,一直担任班团支部书记、学校团总支副书记。 修业时,《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论述、考分居高临下,获XT大学院校级一等奖。 初上政法岗位,诗歌《窑古佬》在省电台、衡阳电视台特别节目讲播播出。散文《久违了,故乡的小溪》在《雪花》发表。 你是我的关注者,也是第一个观众与读者。 学习过程中,如果完小时父亲没因病离职、没遇到“采花贼”LCR老师一系列的打压、刁难,如果初中时华国锋普及义务教育不提出把初中办到大队遇到LYL老师连篇累牍的“批评”,如果高中时不遇到班主任LMJ老师接二连三为之分摊医药费、后因不号召同学为之捐募而招致的“莫须有”污蔑,我的心灵不至于受到如此之多之重的创伤,取得的成绩远远不止这些。 回望成绩的取得,我向你说一声“Thank you for your”。 二哥,你尊重他人,注重友爱,助人为乐,是一面镜子。 你上初中、高中的成绩上乘,为人活跃热情,同学关系十分融洽。 初中时,你喜欢周末带一个或者几个玩得好的同学到家里来走动,例如雷背坳的ZZJ、桃下的LYH、白市的XXQ、社门的WJW、下溪的DXC、燕园的LXT......几乎没有间断过。 同学来了,家里总要花些钱做点招待。次数多了,邻居有说法,母亲也嘀咕,总认为你是在增加家庭负担。双耳起茧了,我也劝母亲改变观点:一个家庭要有人气。如果只限于家里几个人进出起卧吃喝,就不会兴旺发达。不是平时玩得好的同学,二哥不会带来。他们来了,家里就应该体现一点客情即家庭文化,便利于他们增进感情。二哥带他们来,肯定也想展示一下家庭的风采——父亲是干部,母亲是强人,大哥是工人。我们应该给他面子,给他满足一下“虚荣”。 经我这么一说,母亲似乎受到点化,即使心里不愉快,表面上也看不出问题。 真正来家做客的人,往往是每天三餐喝了酒就是饭,吃了饭就是茶,喝了茶就是转,转累了回来二郎腿一翘又是茶。你带来的同学到家里并不是纯粹的游荡、坐卧、吃喝、做客。他们要么到田里去抓泥鳅,要么为家里铲火土灰,要么到山上割草砍柴,除非雨雪天气。 你本身的想法是通过这些方式,为家庭做点“贡献”。但在母亲心中,却没有得到充分理解。后来的传言,才让母亲得到了自我安慰。 传谣说下溪那个长得高高大大的女生DXC跟你在恋爱。母亲没有文化,无法衡量婚姻、学业、事业之间的比重,真以为帮她找来了儿媳,脸上挂着那个笑呀,叫人根本分不清哪是眼睛哪是鼻子。 读高中时,你喜欢带ZZJ、WYE、DXC、LYH等人来过周末。这些人到家里来了,当作自己的家,什么事情都一起做。母亲以前那种旧观念有所淡化,你的同学到家里来,基本上是被热情的。 母亲观念的转变,有几个原因:一是已经长大成人的姐姐LGL英年早逝、姨妈在部队触电身亡、父亲身患肺病出院已经不在大队任职,家庭状况由远至近都发生很大变化;二是你已经长大,得罪了你的同学等于得罪了你,她惹不起;三是我经常讲她要顾大局,要广泛团结朋友,家庭状况的变化迫使她改变原来 “老子天下第一” 的思想;四是她周围树敌不少,内因也在起作用。 你喜欢在同学面前或夸大其词,或几近实事求是的说自己兄弟的好处。比方说大哥长得多大多高多重,力气、武功又是如何如何了得,一脚踏下去能把磅秤踏断,几个高手都进不了身,俨然武侠小说中的大侠......又说我读书怎么厉害,小学的时候就怎么怎么样,读完小了又怎么怎么样......有时候,我被你表扬式的“吹嘘”,有点飘飘然,心里痒滋滋的,脸红不好意思。 因为家庭情况的特殊存在,出于父亲的压力,通过老大的努力,你被国有企业NYMK接收。 你首先步入的是XM6C,后才归NYMK。工作期间,你加入了党组织,到专业绩效进行了培训学习,先后做了绞车工、大工、班长、队长、连队书记、技术员、劳资组长,一直还是那样爱朋友。电话中,我经常听你说不是今天某某他们到你家吃饭,就是明天你到某某家去作客,或者后天去探望某某病重的父亲或者母亲。你我之间属于无话不谈的兄弟,分居别伙几十年也没有多少距离。你经常带一些朋友到我家里来,我对远道而来的客人每次都是热情接待,从不怠慢,要给你“面子”为你脸上添点“光彩”。 2008年你已经退休,考虑到最小的孩子到我所在地域上大学,要求我为你安排一份工作。其时,我已经从重要岗位暂时退出,不能得心应手安排你,只有把周边一企业的领导召集到一起,让你去做保安负责人,福利待遇略优于同行同事。在我身边上班期间,你我的交往不少,聚会也多,经常提到MK的好友LXG、HXW、HZH、WDT、LHY、LHD......基本展示的是他们的优良品质,传递他们的正能量。 注重人际关系的处理,是你一向的习惯。那么多的同学把你当做自己的兄弟姊妹,都说你的好话。我对你们初中老师每期下发的《通知书》“评语”、家长会后父亲转述的评价:思想上进,学习进步,成绩良好,尊敬老师,团结同学,就是喜欢表现‘自来红’,有点骄傲”有点大惑不解,开玩笑把你叫成‘自来红’,三不三俏皮地跟你说:“‘自来红’,你可能爱在老师同学面前‘卵抛卵鼓(目空一切,骄傲自大’)呢!不然他们怎么好话之后来个‘但是’评价你?”。 其实,表现“自来红”,在阶级斗争年代不是一种缺点,而是一种资本和现象。老师的“评语”尽管大同小异,我们兄弟俩也进行了讨论和分析。 父亲出身苦大仇深,是新中国成立后第一批农村发展起来的党员,初级社、高级社、人民公社二级机构都是负责人。要不是母亲“拖后腿”,要父亲“扎根农村,为人民服务”,早就转为国家干部了。你是父亲的后代,属于“红五类”。这是赖以表现和骄傲的资本之一。 公有制时期,国家每年在录干、招工、保送上工农兵大学生、招兵的人才录用问题上,十分注重家庭出身和个人表现,都是在“红五类”适龄青年中通过筛选、比较,经过严格体检、选优,逐级评议、政审后决定去留。国家把十六岁的大哥招出“农门”,成了国有MK工人,一方面说明家庭成分很好,事实已经得到了党和政府的充分肯定,一方面说明有父亲这棵不大不小的树荫罩着,大哥只要思想不反动,无不良记录,就符合时代需要的“根正苗红”条件。这是赖以表现和骄傲的资本之二。 你的思想进步,成绩优秀,第二个学期就加入了共青团组织,这是学校组织的培养。DCQ老师给你“班长”、“团支部书记”二选一的学生干部职务,说明班主任是肯定你的。这是赖以表现和骄傲的资本之三。 我问你原因,你说:“就是我们学校DWT、GQX两个老师,看到我爱帮班主任D老师做事,不帮他们做事,就没事找事。加上以前老大在那里读书跟他们有意见,他们总是带有色眼镜看我。其实,我对他们每个老师都是一样的尊敬。班主任D老师的老婆患了不治之症,每天放学后都要回家照顾老婆,属于特殊情况。D老师看到我成绩好,要我代他改作业。改完作业后,我肯定要叫同学一起把他办公室的地扫干净、窗户抹干净、书本和物件整理好。有几次给DWT、GQX看到,要我每天也带同学帮他们的办公室这样整理好。我没有这样做,就说我‘自高自大’、‘表现自来红’。班主任D老师也跟我说了是因为‘个别老师每期考评时都为你这样定性,我只能尊重大家的意见。其实,‘自来红’不是什么缺点,明白人一看就知道,等于肯定了你的优势。你以后在他们面前注意点就是。’” 后来,你说你领头号召全班同学为班主任D老师的老婆进行大病捐款,捐资总额196元,你自己捐了10元钱。不简单,那个年代! 你这面镜子,虽然不是十分耀眼,但是,现实生活中的许多精于计算、乐于害人的人来比比照照,根本无法睁开双眼。 二哥,你能顶住压力,承受委屈,体现出一种胸怀。 说句实在话,20年前,我对你的看法不是太好,认为你平时重大问题的怄气、遭骂、受辱,与你做人的本质密切相关,属于与生俱来。 你还记得1994年11月20日即农历10月18日发生的事情吗?国庆节,我到父母家探望。父母告诉我,你家的责任田生产队只分了你一口人。你结婚后闹着要分家,就要了三口人的。你去MK后,一家人都去了MK。开始几年你发租农田,租金或租谷由你们收走,上缴国家的征购粮的任务就落到父母身上。后来村子中年轻人打工去了,剩存的都是些老弱病残,农田根本没有人耕种。你认为征购有父母缴,责任田租不出就荒在那里没人管。父母看到这种情况,第二年就把你们的责任田按照100斤/亩租谷的行情租给别人耕种。政府每年要农户上缴几近200斤/亩的征、购粮,后来也可以折合人民币75元/亩上缴国家。你们2.4亩田就是240斤租谷,父母每年硬要帮你们垫缴征、购款180元。 介绍完毕,父亲叹了一声气:“嗨,大家都想养儿子,养出你老二这样的儿子哪一天不要父母操心?好在这几年你给我们这么多钱,我们还不是拿出一部分为他们上缴征购粮款。不然,嗨......” 母亲很生气,跳起来冲着父亲说:“你现在农闲没什么事,就到他们MK去讨钱呀!” 父亲说:“你去讨嘛,到时候他大哥给你2—300元,他二哥给你100—200元,我往来车费,还要买进门礼,黄一换了个黄二,有好大的喜事?我几十岁的人了,没那么多面子丢!” 我怕父母为此吵起来,做了个折中,说:“如果二哥真是这样做,就有点过分。这件事情你们也不要说他,免得双方不痛快。我看这样,父亲很快过66岁生日了,那天正好是星期日,大哥也没有借口说没时间。你们提前一天到我家去,我也提前两天给大哥二哥电话通知,请他们到我那里一起为父亲过生日。我来做东,到酒店点一桌菜,买些烟酒副食,并当着他们的面给父亲一个红包,他们不可能没有反应吧?如果他们每人给了几百、千把元红包就算了。否则,就当着我的面开他们的明招”。 父亲说:“这样做,你就会太亏。”我说:“没关系,为了调和家庭矛盾,引起大家对养老的重视,我多一点付出值得。今天来老家过节,本身也要商量您过生日的事。” 就这样,父母同意农历10月17日到我家去。 农历10月18日父亲66岁生日,你按约来到百花村我的家中。 中饭席设福满楼酒家,按寿辰的基本做法,我简单布置了一下包厢,测试了一下空调,买了些蛋糕,瓜子、花生、水果、糖、烟、酒,安排了一桌菜。大哥因事没来、两个妹妹没请,其他亲戚也没打扰,一家人高高兴兴为父亲过生日。席间,我给父亲一个红包,告诉他“六六大顺”,你拿出200元,为大哥代送了200元人情,没有用红包封。我原计划晚餐也在酒店,父亲说:“把菜打包带到你家去吃晚饭,没必要再在酒店破费。” 我只能按照父亲的意思叫派出所雷XW的车子送回家。晚饭后,大家看看电视,聊聊天,叙叙旧,相安无事。 次日早餐后,你说要回单位,冲着父亲说:“农历11月10日是我35周岁生日,离今天还有29天,那天你也封个红包去过生日啊。” 父亲听出弦外之音,心中的怨气像火山一样爆发出来,大声说:“既然你把话说到这里,我就趁你走之前跟你好好的说一下,并请转告你老大:你们这样的儿子有出息也不大。你把我的原话告诉他。我昨天过生日就很想说你了,结果忍了下来。今天还让你来含沙射影。你是不是瞎了眼?昨天你没看到你老三那桌酒席,光菜、烟、酒、蛋糕、食品起码就是1000元以上?你们俩兄弟不来的说有事,来了的说气话,一年拿个200元还是帮我过生日才有。你弟弟酒席不算,封个红包就是你们的3倍。你还好意思说要我封个红包帮你去过生日?我看你们俩兄弟要把枕头塞高一点,想想自己是怎么来的,也去想想自己的未来!你们这样的东西,有名堂再来骂我!老子不要你们的臭钱!”说完,父亲拿出你和大哥的礼金400元钱狠狠地甩到你的身上。母亲边说边吼要发作,被我很快制止了。否则你更难堪。 我说你呀,走都要走了,怎么还要惹出这样的事呢?你以为父亲听不懂你含沙射影的话?结果呢?自讨没趣。你当时的表情十分难看,坐在凳上一句话也没做声。我都替你着急。 我把地上的钱捡起来给父亲,跟他开玩笑缓和气氛,说:“父亲什么时候学会跟钱过不去了?长短是根棍,大小是个礼。200元也是大哥二哥的人情,您老人家就领了这个情吧!” 父亲不肯要,我把它硬塞到他的衣兜里,说:“您消消气,我去送二哥上车。”转过身跟你递了眼色,俩兄弟一起出门朝汽车站方向走去。 一路上,你叙述了为父亲过生日来赴宴的真相。 大哥星期五也就是前天晚上接到我的电话,已经回NY家里。因为他老婆没同意,他故意说有事,硬要你帮他来做个人情。 “父亲是三兄弟的父亲,又不是你我两个兄弟的父亲。父亲好不容易过一个生日,老大作为长子,应该带头首倡。你我只管跟着老大来举杯庆贺。现在事情做反了,老大不来首倡,由你这个最小的老弟来首倡,他还成了很不称职的“被”字辈。如果老大真的有事,我可以代办。他在NY家中根本没有半点事,也耍心眼要我来代。我想起来心里就不是滋味!” 我说:“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用那种方法跟父亲说话呢?那样说话,真相没有说清楚,反而讨顿骂,自己还成了丑人”。 你于是滔滔不绝说起了事情内幕和处境:老三你不懂,我只有这样说话,父亲才会发火。他一发火,就说明我跟父母闹了矛盾,我就算很好的完成了任务。父母恨我不恨老大他们,就是根本目的。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兄弟之间,只有通过一比较,才能体现孝敬。他们最希望我扮演不孝之子的角色。为什么呢?因为老大他们拿礼金200元,我就不能超过200元。超过了这个数字,我就人不是人鬼不是鬼了。到时候他们还会说给我拿了400元,可能比你多还说给我带了800元,甚至乱说我将多余的钱搞什么其他事情用掉了。他们最擅长搞这套。其实,我往返路费加起来差不多400元,好在跟父亲吵了一场,也算立了“功”,否则,帮他们做了事,他们不高兴事小,还要挖眼找蛇打,没事找事做。我在NY做任何事,只要他们不满意,两口子就拿你当地主斗。我老婆你二嫂也跟着他们火上浇油,乘机起哄。我经常是做了好人还要遭雷打...... 后来,你交代我一件事:老大他们不问就算了,如果问,就说二哥我太不像话,跟父亲干了起来! 我答应了你,也跟你说,如果老大他们是这种人,你就要注意把自己做好。比方你们一家三口人每年欠父母近200元的征购税费,就不要依赖父母上缴。虽然老大老婆的责任田在家里,征购税费也由爸妈上缴,但是他们比你作事高明得多。他们可以说大嫂的户口已经迁到NY了,责任田也不存在了,根本就不存在为他们交征购的事情。他们每年给爸妈2-400元钱,既可说是征购税费,又可说是赡养费。说来说去,父母亲都说不出多少一二三不足或者怪话。我也知道他们的为人,有害而无利就说外迁了,有利而无害就会说他们还有责任田。你做事起码要来去说得过,不要给父母亲添麻烦,不要给老大做文章。像这次,你纯粹是为他们代过,结果自己成了真正的丑人。 我这样说,其实也是对你的说法尚存疑窦。后来,一场噩耗,我才开始采信你说法的真实性。 2005年11月26日(农历10月25日)16时40分,父亲77岁溘然离世。 2001年8月,父亲从我家里回去不久。忽闻母亲来电,称父亲感觉头重,眼花缭乱,扑在饭桌上。我叫母亲别乱动父亲的身体,一方面叫堂兄弟LSD开车往县城送,要堂兄弟lms、表哥WFH随车陪同护送,一方面叫来120急救车辆往老家方向去接。两车在敖泉柏树下相遇,我们将父亲改用120急救车直接送往中医院。医院诊断结果是脑溢血,经过抢救脱险。一个月后,父亲生命保住了,却留下后遗症——下肢半瘫。出院后,你们俩兄弟都回NY,父亲在我家里理疗一个月觉得由我一个家庭护理有失公允,执意要回老家。无可奈何,我只有开车送他回家。恢复的四年,我拿着他的病历先后到北京、城都、甘肃、西藏出差,第一件事就是进大医院为之会诊、开方、拿药。父亲通过药物治疗和调理,走路不要人扶,可以柱拐杖独行,吃饭不要喂,可以自理,身体日渐好转。可是2005年临死的中秋之后,父亲的病体变得十分沉重,不能动不能走,瘫在床上依靠人喂。我们由一个月前的欣喜变得一个多月后的的震惊! 父亲病体突变,原因在于中秋时大哥的好心相劝。 饭桌上,大哥说:“今天是中秋,父亲也要喝点酒。” 我说:“父亲患病别喝酒,喝点饮料表示一下喜庆算了。” 大哥说:“别相信那么多,父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生平爱杯酒,这几年一直都没喝。现在身体好一点,你想喝酒就喝,以后每餐喝一至二小杯。” 我说:“各大医院医生们都说,酒是脑溢血的克星,千万不能喝。父亲喝酒就是跟生命过不去。像这种情况,烟一直在抽可以适当抽点,饮食上多吃点稀一点的、清淡点的,少吃肥肉,切忌喝酒。” 我的司机也随声附和:“伯父老人家千万别喝酒。你要按我们刘主任说的那样去饮食,保你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这样的病,如果喝酒一返工,基本上没有救。我父亲就是一个例子。” 你说:“父亲,你想活久一点,就别喝酒。” 大哥说:“哄你,别信。人的生死是生成的,你以为喝酒的人就死,不喝酒的人就不死啦?告诉你,每餐喝一二杯,保证没事。” 父亲以为大哥是老大崽,放个屁也可以当氧气使用。结果从9月18日中秋到11月26日仅69天时间,就撒手人寰! 你我一致认为,父亲很快死亡原因很简单:一是年纪老迈患脑溢血半瘫,早死迟死是定数;二是听信老大误导,必然导致早亡。 父亲是12月1日(农历11月01日)11时30分安葬的。21多钟,大家从公祠中吃饭回家,围坐在母亲身边,劝她不要忧郁寡欢,要懂得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老大一上来,突然提出父亲死亡的礼金怎么处理。 我说:大家看这样行不行?所有的礼金,帮父亲的坟墓做好圈,剩下的钱全部给母亲做生活费。 你首先表态:“我赞同,看老大意见如何?” 老大一个劲抽烟,许久没说话。片刻之后,他却突然莫名其妙的发起脾气来,当着母亲的面大骂兄弟姊妹的娘,说:“妈里个B,你们这些畜生,一个一个都不得好死!你们他妈的哪个没有占过老子的便宜?哪个知恩图报?” 我感到十分惊讶。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不对了?说:“又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惹你生气了?有什么事情可以说出来,大家一起商量解决。父亲刚刚安葬下去,尸骨未寒,这样给外人听到不好。” 他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吊娘西皮,而且越叫越凶。 你搭腔了,说:“老大,母亲在身边,这样吊娘西皮好像欠妥吧?” 老大指着你的鼻子骂道:“我今天就对你吊娘西皮,你又怎么样?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说话中,包括你招工、转正、入党、读技校、做队长劳资员、住房,都是他对你的恩,如数家珍,逐一不漏。 你也一件一件事情对他进行辩驳,说:“你帮我搞到XMLC去做XYG是实,也很感谢。入党、读技校、转正时,你已经调走,是我自己通过活动一件一件完成的,与你没半点关系。我买你矿部那套住房,是按市场行情作价的,钱都付清了。你现在还欠我救你时借去的万多块钱,而不是我欠你的。我们兄弟姊妹,你帮我我帮你都是应该的,也是法定义务,没必要去过多的表现。” 他还在继续骂“你妈里个B”、“欠了你妈里个B”。母亲坐在身边似乎局外人,只由大哥骂。那神情,似乎骂得还不到位,还不倒瘾。 你干脆如数家珍叙述着大哥从来不肯认账的事实:“以前你老婆农忙的时候就到娘家,农闲、过节或者你休假回家了就回来。SB村哪个不知道?你老婆来来去去,每一次都是我背着几十斤重的侄女去接、送20里路。你出了经济问题被捉拿,我经常跟着老三东奔西跑,到县、市检察院、法院。我只是这个能力,只能帮这样的忙。” 你又说:“老三为了救你,不惜倾家荡产。他什么事都不干,成天为你的事情在县、市、省跑来跑去,经常打电话或去人找省政法委书记汇报、签字,找省煤炭厅xgq厅长协调,找市政法委书记WZX、检察院QDD和县委书记LGM、县长WBY、政法委YXY、法院LMG等领导谈处理思路,找法定理由为你裁减数额。我虽然能力不大,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跟着老三也走了不少地方,实际上等于监督老三加大力度找那些领导帮忙。小妹LYZ为配合老三那边领导们提出的要求,为你的事还到MFZ局长那里哭着下跪。你想想,当初为小妹LYZ顶职的事情是怎么做的?就是一句话封门。你一心只为着你妻弟LZL就业的事情忙来忙去,不惜犯罪,结果怎么样?20多年来,我受你的屈辱也太多了,也忍过去了。现在我小孩子都大了,你要干什么我陪着你来。你一直以来骂我是包袱脑,我看你才是真正的包袱脑,典型的龙家崽! ” 他听得恼羞成怒了,起身要打你,你也不示弱,站起来与他对峙。我考虑到煮豆燃箕不好,把你们拉开,要站在屋外面的LRQ把你叫到他家里坐,才把事情平息。 针对老大的不妥做法,我劝了几句,也指出了不妥之处,然后到LRQ家里做你思想工作。 LRQ以前是我们的邻居,跟我们家常有交往,尤其是1983年你他两个这么高大的后生联手“打”我,一个个都很快倒地,他就主动做我的好朋友。而且很相契。在他家,我们谁跟谁都没有顾忌。 通过广泛的交流,你才透露事情的内幕...... 老大晚上借酒撒疯是为平分父亲死亡的人情礼金,担心人情礼金为父亲围墓圈,自己得不到钱。 你说“父亲最后一个生日即11月19日,老大口口声声坚持不围墓圈,要围也要等三年之后。父亲知道这是一句骗他的话,因此在厅屋里跟你交代一些事情。我估计父亲交代你的事情中,就涉及到你要团结我,防止老大捣蛋的事情。今天上午父亲安葬,大家都上山了。老大岳母、老婆、女孩早早回家。他们没有陪母亲坐,都聚集在楼上叽叽咕咕商量什么。母亲告诉我,他们可能是在说分礼金的事。老大最怕老婆,老婆打个屁他都要当圣旨。刚才我们在劝母亲,他就提出分礼金。你说出礼金的处理办法,本来合理,但达不到他所希望三兄弟平分的目的,我又支持,他就无缘无故朝我撒疯。意思是怪我没有支持他分礼金。” “礼金共收了N多万元,你单位的和你个人亲戚占了一半,还不包括三兄弟共有的乡邻人情。这些共有人情,你也要占三分之一。如果要分礼金,你就有3/5,我和老大还有多少?你都提出了这些礼金为父亲坟墓围圈,剩下的归母亲生活,说明你没私心,是合理的。我还能不赞同?他冲着我毫不间断地发癫,我才跟他顶起来。没有你,今晚一定打起来。我也做了打算的,反正小孩子都大了,你老大实在仗势欺人,我就陪你玩到底,输了都行...... ” 听了你的陈述,目睹着整个过程,我相信你以前说的‘在NYMK他的圈子几十年等于坐牢几十年’有依有据,许多事都不是编故事。 记得2011年4月5日你在人世最后一个清明节,你我为爷爷奶奶挂纸后,在岱敏岭上谈及的二伯母LCT追悼会那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吗? 2009年08月19日(农历06月29日),是二伯母LCT在世间停留的最后一天。我们三兄弟都去了老家吊丧。我伤后体力难支,无法为孝堂做点事,跟老大一起做完礼节拜谒后回到母亲家中。你跟其他堂兄弟一道,一直忙于孝堂事务。 回家后,我在家门口路上跟村里的兄弟谈自身目前状况,母亲跟老大嘀嘀咕咕说了很久:父亲过世后,你们家一年的赡养费分两年拿,两年的赡养费分三年拿,而且要多次。一讨赡养费,又是骂架。 我无形当中听到后,深感怀疑,告辞聊天村民,插话质疑母亲。母亲说:“难道我还说假话?” 老大说:“这个畜生,自己的事情就不管,人家的事情就那样热衷。等下他来了,老子要埋了他。他不来,我拖都要把拖回来。” 父亲过世后,定了个家规:三兄弟每年的农历12月24前轮流接母亲去过年,清明节再送回老家。也就是说在农村住8个半月。三兄弟每人每年出700元赡养费。母亲的余款、退休金和女孩、孙子孙女以及其他人送的人情除外。大米、蔬菜,母亲可以自给自足,不要去买,生病、人情费用由三兄弟负责。贫家不能少,富家可多拿。 我在想,二哥不可能像母亲说的那样,打母亲的主意吧?提请大哥一是要调查清楚,二是要注重兄弟团结,不要说鲁莽话,做鲁莽事。 这时,你到母亲家里来拿什么东西,被老大恶狠狠的叫住,说:“你这个畜生先别走,人家的事情这么热心,自己的事情从不管账?” 你说:“二伯母是人家吗?自己又有什么事没管?” 他说:“你把老子坐下来。不然,老子今天跟你没完!” 你说:“你闹闹闹闹些什么?你要敢动一下手,我就陪到底!” 老大站起来,手指点到你的鼻子尖上,你也没有畏惧,又跟他进行了对峙。双方的架势,似乎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我见矛盾在升级,赶忙站到你们的中间劝慰和扯架,当然指责了老大的说法和做法,事情才算勉强平息下来。当着全家人的面,我陈述了母亲刚才跟老大所说的一切,尤其是四人对八面落实你“每年的赡养费分两年、两年的分三年才拿完”的问题。 你用“天地可以作证”进行了否定。我再次征询母亲意见,母亲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我知道母亲刚才所叙,完全是假话,至少有很大的水分。因为她是母亲,我们没有更多的去深究,只是谈及如何解决现存问题的方法。 我提出以前每人每年700元赡养费,已经无法应对通货膨胀的市场,要适当做点调整。你率先发言:“就是这个问题,值得一家人咋咋忽忽吗?我表示同意,派多派少都行,我没意见。” 我向母亲解释并征求意见:“你每年只有8个多月时间在老家,三兄弟每人每年1200元一共3600元,实际上每个月是400多元,其他姊妹、孙子孙女、亲朋的钱和养老金都不算,看够不够?” 母亲说:“可能也够了吧?” 大哥说:“有了这么多钱,肯定够了!” 这样,大家通过协商后决定:三兄弟每人每年1200元,其他情况不变。 事情商定后,你带着极差的心情离开了母亲的家去二伯母的孝堂。 望着离去的你,我似乎看到你在压力和委屈中煎熬生存的影迹。 说实在话,假如眼前的老妇人不是母亲,假如眼前的庞然大物不是大哥,你会怎们样?我又会怎么样?你知道,老三我有生以来,一直敢于面对和征服的就是口是心非、自以为是、刚愎自用的强暴! 这是家庭啊。我只有说,你在没有父亲的大家庭中受到了太多太多的屈辱和伤害,你早早离开这个无信仰、缺良知、少道德的大家庭,是一种解脱和超脱! 二哥,你走了,竟不客气地带去了大家庭不少正确信仰。 你还记得2011年清明节在岱敏岭上,我劝你提醒大哥夫妇及其长女LN摒弃活命哲学的事吗? LN自出嫁后,一直跟其母当年一样,老是呆在娘家发号施令,要其夫经常带成件成箱的名烟、名酒和钞票,满足娘家的需要。其夫既是国大代表一个企业的财务会计,又是出纳,稍不注意很容易出事。大哥以前这样做丈夫,已经引发了后来的不幸,就是摆在他们家中的活例子。LN其夫近两年换车就像换袜子,已经显露出可怕的征兆和迹象。我要你趁有生岁月,找机会提醒老大、LN夫妇。你感到很为难,认为老大那样的家庭,谁去善意劝说,还会“好心当做驴肝肺”。 我说:“这两年过春节,你我作为叔叔,也喝过他们的酒,抽过他们的烟,冲着接了他们的烟酒,也要提醒他们。” 你说:“我是快死的人了,可能一下子还死不了。如果好心去提醒他们,说不定还会给他们恨死。” 我说:“你患这样的不治之症,确实也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情。反正好话说不坏,坏话说不好。我作为兄弟,无不希望你能好起来。但这是一厢情愿。几多的大干部、大富翁患了这种病,迟早都是死。我作为他们的叔叔,已经跟老大夫妇,跟LN夫妇说过几遍了。他们恼不恼,我都无所谓。老大的回答总是说‘这个死女总不听’,LN的回答总是‘他养小三,我不管。我只管有钱给我。’‘他犯罪我不怕,我就怕没钱给我。’我感觉他们家里这种思想很危险,表现出老的世界观就是唯心主义的,属于典型的实用主义和活命哲学范畴。女儿老呆在娘家、父亲真要说正话,她能不听?配偶养小三、经济犯罪都不怕,还怕什么?这不是在开法律玩笑?二哥,我劝你不要怕恼,也不要怕恨,跟他们提醒提醒,免得犯罪家破人亡,起码也尽到了做长辈的责任。到时候,LN丈夫LG真的出事了,还说你我‘烟会抽,酒会喝,就是事前不会提醒’。” 你矛盾了很久,迟迟没有表态,只是在即将去你岳父LDG坟头挂纸时表示:好吧,我也用不着怕他们恼不恼恨不恨的,最近一段时间找个机会和时间跟老大夫妇、LN夫妇谈谈。 至于你后来谈没谈,你没告诉我。我也因你的病不断加重,忘记了落实。 当然,我以为,这件事你提醒了,即使被恼被恨,也值,毕竟尽了一个长辈的责任。如果不提醒,就是一种莫大的遗憾。因为提醒,是为他们送去的是正确信仰。在一个信仰缺失的时代、家庭和自然人头脑中,帮助他们树立正确的信仰,不亚于给他们十万元人民币啊。特定情况下的价值,还远远不止十万元! 但是,有一点我敢断定,你没有把这个正确的信仰送给他们,而是带进了棺材。否则,后来就不会听到LN丈夫LG2011年遭到公司清算和2012年犯职务侵占罪被法院惩办的消息。 再说2011年6月你想临终前养母尽孝这件事吧。按照三兄弟2010年春节在你家的商讨,原计划从2月1日起算我赡养母亲的时间。我认为养自己的母亲,没必要斤斤计较。元月、二月作为母亲到我家做客,我在招待母亲做客。从3月1日起由我开始养母亲,推反磨轮流到老大和你。当初的计划是兄弟每人养2个月轮流进行,老大坚持每人养4个月轮流进行。母亲从3月到6月份结束由我轮入老大。你考虑到身体状况,中旬双休日的一天,跟LJP到我家,提出我赡养期满,能不能轮向你,让你临终前尽尽孝。你担心的是老大不会体谅、同意。 我认为你的想法体现一片孝心,思路正确,我很支持,老大也应该同意。我当着母亲、LJP和你的面说:“如果担心老大不同意,就这样去做:6月28、29号或者30号,我请整个大家庭的兄弟姊妹到酒店去吃饭,首先让大家对我提出意见,看我在赡养母亲的过程中哪些地方不足,然后二哥你把这个生前尽孝的想法提出来,母亲可以作为同情老二表示同意,我肯定支持,LJP也要表态赞同,老大就没有理由拒绝了。”在座的都认为这是一个好办法。临别时,我特别叮嘱母亲和LJP:“请大家注意保密,以免发生矛盾。如果老大提前知道了,能支持就行,怕就怕他千方百计干扰二哥的心愿实现。” 可是第二天的晚上,LJP的老婆LGZ到我家坐,就问到这件事,并发表观点:“我昨天听LJP说你们准备请大家吃饭讨论二哥提前赡养母亲的事,晚上到老大家里坐跟大哥说了,老大不同意。我看三哥你也不要请大家吃饭了,老大说他们一家人不会参加。” 母亲也附和说:“不过,你二哥家里马马虎虎,我也不想去。 我好纳闷:特别情况下的二哥对母亲的一点孝意,体现兄弟的一点心愿,很简单的事情怎么变得这样复杂?兄弟姊妹都是一脉相承,为什么二哥的小小心愿都不能使之达成现实?母亲是什么母亲?自己的儿子马上可能永远离开自己,自己不想多看一眼儿子,也不让儿子多看一眼自己?LJP夫妇是什么角色?和平使者?破坏分子?会上说好了保密的事情,为什么出门就告诉LGZ?LGZ为什么当夜就去老大家通风报信,商议对策,败坏二哥,一边做人,一边做鬼?老大是人类的老大,还是异类的老大?二哥是他的弟弟,弟弟在危亡时刻提出的要求,却不能满足,硬怕自己滞后赡养去患得患失?这不禁叫我想起2007年12月10日送长子去军委入伍返回时,你跟我们在车上说的话:母亲、大哥、长妹同类,属于典型的唯心主义者,父亲、老二、老三、次妹同类,属于典型的唯物主义者。不禁叫我想起你死后LJP到我家传言‘二哥临死前跟他的子女说,你们一定不要跟LGZ交往,这人狠毒可怕’。 他们要精心计划、商议类似阴谋干什么?难怪我这里赡养母亲刚刚结束,老大跟你老婆就说你的病危,必须到老家石碑去疗养。这样母亲变成早于你们几天就要返回老家。老大给了母亲一袋米、一桶油,当作是他家赡养母亲的日期。 几天后,你也被迫回老家疗养。你们家人、包括母亲的生活都是你们在照顾,直到你离世后的次年4月7日母亲返回县城。 事实上,母亲返回县城前一个月,老大几十次电话打到我单位,跟我交流母亲绝不能在县城赡养,一定要在老家赡养这一观点。我的意见是:一、母亲年纪年迈了,老家又无亲人,放在那里不安全;二、母亲向来与村民关系不融洽,今天跟这个吵架,明天跟那个吵架,周围的人都成乌眼鸡。得罪的人多了,母亲有一天离世了,很多工作要展开,会增大后代的麻烦。我建议养在县城。 老大根本不依,暴跳如雷跟我在电话中吵了几十遍。连我单位的工作人员都从通话中得知老大不同意同堂赡养母亲,都骂他是“畜生”“连父母亲都嫌弃的人,自己一定不得好死”“愧为老大,绝非人类”。 鉴于老大坚持母亲在老家赡养,我又作了让步,说:“我们可以用这种方法赡养:你养那6个月随便你放在哪里,我养那6个月就放在县城家里。”老大哪里肯,说:“要放在老家养就全部放在老家养,包括你赡养那6个月!” 这是什么玩意?大哥?人?畜生?你不孝难道也不让别人孝?岂有此理! 4月4、5、6日,也即你妻儿将抚恤金给母亲后,母亲多次来电,称老大天天打电话逼她拿出你死亡后的养老抚恤金。 我说:“二哥死亡抚恤金是国家给予的,是二哥的生命换回的资本,老大有什么权力向你索要?如果你实在不好拒绝,要圆弧处理这些问题,就说可以给他一半,条件是你必须到县城赡养。” 母亲将这个想法跟老大说了一遍,老大才勉强同意母亲到县城赡养。老大连自己母亲意外的、包含血泪、为数不多的抚恤金都在盘算着,表明了无正确信仰年代,金钱和利益诱惑着人格在扭曲、变节,体现出势利主义者的品质本身无法掩饰其中的窳劣! 7日上午,母亲乘公交车来到县城,老大被逼着没法接进了自己的家。不久,我也去了。跟老大商讨着兄弟二人赡养母亲的问题。 老大不肯赡养,只同意在她家做客几天,理由是你老家养病时,母亲是由他家赡养的,你们家还欠他七天。据母亲此前告诉我,他除送了一袋米、一桶油外,其余消费都是你们家和母亲自己支出。老大的米和油又原封不动地提给了他们家。也就是说,母亲从2011年7月到2012年04月06日因为你的疾病在老家生活的一段时间,除了你们家赡养的时间,就是母亲自己养自己。老大说是自己在赡养母亲,都是嘴巴上的号称,当做自己已经赡养的时间,实际上根本没有赡养一天。他所说的‘你们还欠他7天’纯粹是无本之木、无稽之谈。 为了缓和各种制造的矛盾,切实把母亲的赡养工作做好,我都佯装不知,做出表态:二哥现在已离开人世,其妻是否赡养母亲,不是法律新调整的内容。母亲现在由我你俩兄弟赡养,责无旁贷。我前面多赡养母亲那些时间都不计较了,因为她是自己的母亲,不是别人。即使是别人,也可以伸出援助之手,奉献一片爱心。你说老二家还欠你七天,你们之间的账目我也懒得算。我看让我再吃一点亏,今天是7号,就把母亲在老家自己养自己的那几天也算是你赡养的,即从4月1日开始算你在赡养,如何?” 老大想了想我的退让是否可以全部通吃赡养母亲的便宜,对其妻说:“老三的意见是1-7号也算我们在赡养,你看如何?” 其妻应道:“可以!” 这样,母亲来县城赡养的事情,通过这样尖尖巧巧,才算曲曲折折解决。 同堂赡养母亲的问题初步得到解决,老大又反反复复提出每年让你家赡养母亲二个月的问题。我说:“这样的事情就没有必要再去纠缠了。二哥作为赡养主体已经丧失,他们家是否赡养母亲,已经不在法律调整之列。他们是否赡养、赡养多久时间,在于他们的自愿。这是道德和传统范畴,我不好表态。” 他说:“要老二老婆每年赡养二个月,我们俩兄弟要达成一致,到时候我来明确。”我回答:“你去跟他们明确,我不参与,也不表态。现在关键的问题是我们俩赡养母亲按几个月进行轮流?” 他说:“母亲是在儿子家赡养,而不是到儿子家做客,不可能今天到这里,明天到那里。以前老二在的时候,三兄弟是四个月一轮回,现在是我们俩赡养,也按前面的办法六个月一轮回。” 我说:“人老逗人嫌,谁都想随便。我看我们两兄弟每人二个月轮流转,母亲在每个兄弟家里过一个春节。轮到在谁家过春节,兄弟姊妹都到谁家去过春节。这样,既渲染了节日喜庆的氛围,又体现了一个家庭成员的团结,还达成了母亲的心愿。你看如何?” 他说:“这不行。每个兄弟家里按照连续养6个月轮流,轮到哪个家里赡养就在哪个家里过春节,没必要顾及那么多情况和情绪。” 我说:“我们赡养母亲的根本目的,是尽可能让母亲晚年过得快乐一些。在哪个家里赡养时间太长,长幼两辈或多或少会产生矛盾,赡养和被赡养双方都不惬意,也就无从谈起母亲晚年的幸福和快乐。老二在世时,我们赡养母亲的时间和过春节的问题,都是在不停调整变化的。老大你总是坚持错误的做法,连二哥临死前想尽孝都不给予机会,这是欠妥的。现在老二不在了,只剩下我们两兄弟,你还精于计算、固执己见,似乎要做点改变。我认为按二个月轮流赡养母亲比较合适,两兄弟家里每年接母亲去过一个春节,既把问题解决了,又确保了老小愉快,何乐而不为?” 老大是个嘴巴上讲话像美声唱法,行动上落实是丑角演员的人,他最后提出“在老二家里没同意赡养母亲之前,我们两兄弟就这样商定。” 这是赡养自己的母亲吗?这是兄弟之间在商定吗?这纯粹是唯利是图、忤逆不孝,算尽机关的言行!好在上天有眼,每当这类人想引吭高歌三天不休的时候,老天总要为之送去失意和不幸。老大怎么就不从自身体会中感悟:任何人多行不义,都可能面临灭顶之灾。 二哥,我说你不客气地带去了大家庭不少正确信仰,你不会认为言重了吧?你想想,假如你还活着,通过你我的合力提醒和劝谏,老大夫妇和LN是不是会自身摒弃唯利是图、不择手段的念头?从而迫使LN丈夫LG摒弃异想天开、以权谋私、贪得无厌的玩法邪念?假如你还活着,其他兄弟姊妹遇到特殊情况,想尽尽赡养长辈的孝心,你是不是会跟我同唱一首歌,反对破坏分子,促成对方了却心愿的理想实现?假如你还活着,老大夫妇与LJP夫妇口是心非、挑拨离间、唯利是图、唯恐天下不乱的阴谋和伎俩,是不是得以收敛?是不是即使偶有得逞,也无法大张旗鼓施展?假如你还活着,老大在赡养母亲问题上企图瞒天过海、无中生有、一意孤行的言行,是不是会有更多的人监督、反对和纠正,恢复实事求是的本来面目? 无独有偶。大哥在你家每年必须赡养母亲2个月的问题上,一直没有停止过活动。 他自己不出面,多次要LJP去你家,以‘LGX丈夫死去很多年了,一直赡养着公公婆婆’为例,要求你们家庭无条件赡养母亲两个月,结果被你妻子用‘你老婆是他奶奶生养的,你们赡养了他奶奶多少天?又准备赡养多少个月?’进行诘问,才算收场,到我家里来‘告状’。 我询问他去你家做要求的原因和理由,他告诉我 ‘是受老大指派按照老大的意见进行工作’。我对他说:“老二已经过世,他们家中赡养的主体已不存在。老二遗孀不仅可以不承担赡养母亲的义务,而且有权利另嫁。他们是否赡养母亲,一要看他们的能力,二要看他们的道德。这是不受法律调整的问题。你这样代替老大去强加于人,她这样回答你也是对的,甚至说比你还懂法律。” LJP不信,以为我在偏袒你们家。我当场跟郴州一个主任律师HB打开免提通话,H律师的回答跟我一模一样。 LJP听后骂骂咧咧:“他妈的,现在的中国要倒火了,制定了这样的法律。那不是凡是死了丈夫的儿媳妇都不尽养老义务了?” 我说:“你跟老大一样,平时都说自己是法律大师。关于二哥家庭是否要赡养母亲的问题,法律是这样规定的。你们不信,随时可以去律师事务所咨询。你可以把我和HB主任律师的原话告诉老大。” 事后,老大去了几个律师事务所咨询,确信之后再不提你们家庭每年赡养母亲2个月的事情了。但是,临近春节了,他又提出‘把母亲放到你么家过春节’的意见。我说:“二哥已逝,遗像树在神龛上,母亲去他们家过春节,看到二哥的遗像,一定难过,二哥一家人也会难过。今年春节,我把母亲接到我家里过算了。”后来我把你们一家人也接到我家过春节。 因为我接你们一家人过春节,母亲看在眼里,恨在心上,在兄弟姊妹中大肆渲染过节的情况,并纠合着老大夫妇、LJP夫妇一起,到处设置陷阱,嫁接矛盾,迫使我远离该远离的人,跟你们家也暂停融洽,保持一定的距离。 此后这几年,我跟全国大力反腐的正义之士一样被当成异类,被他们孤立起来。但是,我很满足。因为10年前,你我就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两大阵营在我们大家庭客观存在的事实进行过分析,指出过以父亲为代表的唯物主义信仰可能在信仰缺失的年代蒙尘,以母亲为代表的唯心主义信仰可能在横渣泛起的时代喧嚣。因为我在缺少你、瓦釜雷鸣的岁月做了一些良心和道义上应该做的事,尽自己的能力赡养母亲,用正确的思想和思路引导大家庭的每个后代,直接或间接地维护你们家庭的利益。因为有信仰、求进步的后代正在朝着正确的方向大踏步前进,你的孩子正在按照你我的思路寻找人生的坐标,一直出乎圈内众人的意外惦记着我。 二哥,今天是中国的传统佳节中秋,也是你的忌日,请保重。 团圆之节,说圆缺之事,喜怒哀乐不知所云。拙作已成千万句,作结聊读偶成诗: 轻轻的你来了, 带着世界的精彩。 轻轻的你去了, 带着亲人的悲哀。 规律周期循环, 病死生老忧欢。 筵席再好总要散, 应留清白阴与阳。 虚伪的活着,十年不短; 真诚的活着,万岁不长。 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缺圆, 百年人生何闪光? 贵在正确信仰。 (2016年09月15日初稿,2017年10月04日修改) 首发散文网:https://www.sanwen.net/subject/39459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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