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报文章 美国可能面临从“无支配体制”走向内战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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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下降至「民主門檻」
長期以來，美國一直以它是世界上延續時間最長的「民主」國家而自豪。當然，一直以來也存在著一
個爭論：既然美國的過去有普選權缺失的情況（奴隸製、吉姆·克勞法、系統性排斥少數族裔參與投
  L- Y+ k' e0 C: n票等），那麼從「民主」這個詞的當代意義上講，美國直到不久前的歷史能算是一部「民主國家」的
歷史嗎？
/ Q3 k1 e' \4 i即使我們忽略所有這一切，一個名為「政體」的全球數據系列已經剝奪了美國由來已久的「民主國
+ ^! h' M. d) b8 i; e4 X4 Y家」的稱號。這項由美國中央情報局資助的數據系列經常被人引用，它以量化的方式按「完全獨裁」
( c- J3 I  e- N0 N! H, ~, f到「完全民主」來度量其他國家。

「政體」數據系列是美國政治學和民調研究領域廣泛使用的三個數據系列之一。它由中情局成立並資
# E+ y) r+ i" h( f5 G2 Y助的政治不穩定工作組進行維護。

美國系統和平中心最近對「政體」數據系列的一項分析顯示，美國現在是一個無支配體製的國家，有
- b2 c: Q. H  f2 m8 n時也被稱為「非自由民主國家」或「混合政權國家」（部分是「民主」的，部分是「獨裁」的）。定
3 T. I2 e& S7 a( O. a量地看，一個無支配體製國家處於一把數字標尺的中間位置，這把標尺的一端是「完全獨裁」，另一
* n( o; _( B% U# E& _: _- N端是「完全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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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0 w2 O5 v3 j; |6 C8 B該中心的研究結果認為：「在『政體』的標尺上，2020年美國下降到『民主門檻』（+6分）以下，被
( D: d8 v8 I7 w; N+ M' m7 u認為是一個無支配體製國家。它還失去了世界上歷史最悠久的連續『民主』國家的稱號……美國『民
2 Q2 |4 j/ K: o1 n主』權威的進一步退化將引發『不利的政權更疊』事件。」

兩因素構建政治動蕩模型

8 O" S$ o$ [$ p3 N! V- i在這個包含21個分值的標尺上，完全的獨裁國家得分為-10，完全的「民主」國家得分為+10。有趣的
2 b) C) n6 C0 j. ^6 O7 d+ r是，這個數據系列顯示，「完全獨裁國家」和「完全民主國家」比介於兩者中間的無支配體製國家更
穩定。從長遠看，建設「非自由民主國家」或「混合政權國家」似乎不是一個好主意，除非它們會演
變成更純粹的「民主」或「獨裁」政權。

「政體」數據系列本來可以預測美國國會大廈2021年初發生的未遂暴動或未遂政變。美國共和黨已經
表明，它的最終目標是實現永久的一黨統治。共和黨長期抱有這種企圖，但現在，它的這一野心比以
往任何時候都更明顯。同時，對一些偏激的共和黨人和極右翼組織來說，內戰已經開始。+ m8 n; J&

, e, K( L7 I; m- s# N3 E/ k政治學家、前政治不穩定工作組成員芭芭拉·沃爾特說，工作組對許多社會、政治、經濟、宗教指標
1 m% a, w" @( W5 i0 n6 W2 _進行了模型研究，但有兩種指標尤為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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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0 x# h3 h# U她說：「工作組建造了政治動蕩模型。我們納入了許多我們認為重要的變量，比如貧困、收入不平等
和民族多樣性。結果發現，只有兩個因素很重要：第一個也是最重要的因素是，一個國家是否是無支
; p4 t4 U6 Q: R配體製國家。第二個因素是，他們的人口是否開始分裂成多個民族、宗教或種族群體，這些群體是否
) L. q' j: S; I4 Y( U2 L尋求權力以排斥其他群體。顯然，這兩個因素在美國都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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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半民眾認為會爆發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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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m$ m8 m3 @- z$ _雖然很多美國人沒有使用沃爾特和工作組的量化方法，但他們得出了相同或類似的結論。《華盛頓郵
6 Z/ z( t  k' ]. C& V5 K報》上周公布的一項由馬裏蘭大學進行的調查發現，三分之一的美國人認為，針對政府的暴力活動可
! o5 d4 q5 e- a* C( G4 s; k1 {能是正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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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0 c' o5 O3 I5 C2 J- Z' Z去年12月，哈佛大學肯尼迪政府學院的政治研究所發布第42次哈佛青年民調發現，超過半數18歲至29
歲的美國年輕人認為美國的民主受到了威脅。超過三分之一的人認為，在他們的有生之年，美國會發
. w4 O( c8 ?. q; H; }; d2 l5 z生第二次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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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知名公關咨詢公司愛德曼進行的民調顯示，一年前，有超過一半的美國人認為美國已經陷入「冷
& i! C0 w% q( T( ?, b1 I2 i: |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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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知名民調專家約翰·佐格在去年進行的全國性調查發現，46%的美國人認為發生內戰是可能的，
' p( O+ ]! w8 H7 L% O  o7 @4 l; L43%的人認為不可能，11%的人認為不確定。

* D) ]; n! F( X( P' l& n- \著名智庫布魯金斯學會的一項研究在評論佐格的調查時說：「由於將近一半的民眾認為這一沖突是可
能的，我們需要認真對待這種情況。畢竟，這不是美國第一次出現嚴重分裂。我們不應臆斷它不會發
生，並忽視沖突正走向失控的不祥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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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 O9 z$ o9 f# _/ j+ y5 }4 X該研究稱：「即使我們最終沒有爆發公開戰鬥，國內恐怖主義和武裝暴力也可能擡頭，從而破壞國家
& _  ?9 x; q1 W; q1 R& q的穩定。現在，是時候采取措施捍衛『民主』、解決社會問題、化解緊張局勢了。
% j0 Q# `9 c7 G& Q8 F& I2021年1月6日，在美國首都華盛頓的國會大廈前，特朗普的支持者舉行示威遊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