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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从德坚持把八九民运定位为“新民主的启蒙运动”,言下之意是,只要发挥了启蒙的作用,其余一切均可不计。不过在这里,不计代价是指不计自己的代价。如果换成是别人付代价,那就是另一回事了。重要的是,纵然启蒙者事先想到的牺牲只是自己,只是那些和自己一样的先锋勇士,一旦启蒙运动的后果竟然是导致了别人的牺牲,导致了普通民众的牺牲,我们难道也可以不闻不问、不理不睬么?再者,启蒙者是否可以宣称,我们只关心别人是否“擦亮了眼睛”而对别人的生存环境变好变坏丝毫不放在心上呢?启蒙者是否可以把考虑别人的利益这种功利意识也嗤之以鼻、不屑顾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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